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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眼睜睜看着鮮活生命日漸慘敗的感覺,真的太不妙,太無奈了。
許言剛拿回手機,鈴聲就響了,他看沈植一眼,接起電話,人也跟着轉身離開:“喂,紀淮。”
“明天我上班呢,晚上吧,你先訂位子,我下了班來帶你。”他邊講電話邊走向電梯,沒再回頭。只是眼眶酸酸的有點鼓脹,許言眨了眨眼睛——視線清晰,一切OK。
沈植在兩個小時之後回到家,房子里正如他這一個多月來每晚見到的一樣,一片漆黑。他沒開燈,站在玄關換了鞋——不用擔心穿錯,因爲只剩一雙拖鞋在那裏。沈植摸黑上樓,中途不小心踢到樓梯,往前踉蹌了一下。他按住扶手站穩,低着頭兀自在原地停了幾秒,才繼續往上走。
開燈的聲音清脆得有些刺耳,沈植站在房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只覺得這個房間真乾淨,乾淨得好像沒人住過。白色的牆,灰色的牀單,黑色的櫃子,只有牀上那隻小鱷魚是不和諧的墨綠色,就放在許言的枕頭上。
走進衣帽間,沈植拉開屬於許言的那道櫃門,裏面整整齊齊掛着各種衛衣、毛衣、外套,散發出一股很淡很柔和的洗衣粉清香。他每次聞到這種味道,眼前就會浮現出許言曬衣服收衣服疊衣服的樣子,安靜的,專注的,放鬆的……他從前不明白許言爲什麼做家務都能這樣耐心快樂,現在卻好像突然懂了,因爲許言對他說的那句話——如果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眼睛都不眨地送到你面前,過去,現在,以後,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