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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說你才相信,我們真的結束了,我不會再煩你,不會再糾纏你,你要跟誰訂婚結婚也不關我的事。”許言感覺自己的心臟正以一個岌岌可危的姿態高懸起來,這時候哪怕軟化半秒就會炸裂,所以只能強硬到底。他吸了口氣,說,“如果你要我的命,我可以眼睛都不眨地送到你面前,過去,現在,以後,都是這樣。但沈植,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他知道沈植聽得清清楚楚,可他還是看着他的眼睛,重複道:“聽見了嗎,沈植,我不喜歡你了。”
斷就該斷乾淨,不管是沈植心裏的那點不甘,還是自己經年累月卻一文不值的愛。許言早懷了一刀兩斷的心思,但可能由於以前舔得過於深入人心,導致光說一句結束不足以讓沈植信服,非要把話說絕才算表明態度……那就說出來好了。
周圍那麼安靜,卻讓人懷疑正在下一場暴雨,有雨滴砸在地上的窸窸窣窣聲傳進耳朵裏——一種類似耳鳴的生理反應。沈植的手指瑟縮了一下,彷彿那是他全身上下此刻唯一能動的地方了,許久,他纔開口,聲音有點啞,說:“我不是不甘心。”
“你是。”許言篤定地說,“不然你給我個理由。”
沈植動了動睫毛,稍稍別開眼,是迴避的意味。許言的舌尖泛上點苦澀,他輕笑:“沈植,承認吧,你只是心裏過不去,因爲是我先說的分開。”
不想再多纏,許言伸手拿手機,指尖擦過沈植的手,很涼。許言想起天氣一冷,沈植每次上牀睡覺時手都是冰涼的,許言就會在被子下牽過他的手捂在懷裏,很傻逼地播報一句‘主人,您的暖手袋已上線!’,沈植就讓他閉嘴睡覺,別說話了。
可能開心的時刻不是沒有,但如果只有一方在製造,那太薄弱了。許言曾堅信有情飲水飽,後來他發現,單方面的有情無法使人飲水飽,而會直接造成乾旱,沒餓死先渴死了。
他們的感情就像一片荒野,從始至終只有許言在努力澆灌,靠着偶爾出現的海市蜃樓來自我寬慰。
可荒野就是荒野,單憑一個人,永遠不可能讓它變成綠洲。沒有陽光,沒有養分,就算將大片大片的植被鋪上去,也只不過是等待枯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