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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的時候,你揹着風箏爬上三樓的陽臺要往下飛,我不應該拉着你的。”許言說完,掛了語音。
室內重歸於靜,許言脫了外套,拉開被子躺進去,閉起眼。很快他感覺光線暗了,沈植關了客廳那邊的燈,走過來,另一側的牀沉了沉,沈植也睡下了。時隔幾個月再睡在同一張牀上,許言只覺得沉重,甚至有些壓抑,心裏憋悶得慌。
牀頭燈被關掉,陷入一片漆黑。許言睜開眼,他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沒法太快入睡,於是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就這麼發着呆,到時候慢慢累了也就睡着了。
過去大概兩分鐘,沈植動了一下,換了個睡姿,許言原本沒在意,還直愣愣地盯着面前那片黑暗看,但沈植突然靠近了些,一隻手從身後攬住許言的腰,額頭貼在他的後頸上。許言整個人頓時僵了一下,後背發麻,心陡然快跳。
“許言。”沈植低聲開口,那聲音從許言的後背傳到耳邊,非常近。他說,“你能不能給我時間。”
“我想追你。”沈植說,“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你不用立刻給我答案。”因爲立刻給出的答案必定是拒絕的,就像在酒店門口時許言下意識的牴觸反應一樣。
“我只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一些時間。我不像你,有那麼好的性格,有那樣的家人,我落後你很多,但我會學的。”
他的語氣低沉又認真,許言卻只覺得荒誕,他竟然有一天會聽到沈植說他性格好——他還以爲沈植一直覺得他是個討人厭的二皮臉來着。
“你不用學。”許言終於說,“我們沒可能,我不喜歡你。”他想黑暗果然是有好處的,至少能讓人流利地撒謊。
沈植驀地將他摟緊了些,正要說什麼,許言又開口:“人總得爲自己做的事負責,你之前怎麼做的,就要接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