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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讓你進來睡覺沒別的意思,你不用多想,我困了,如果你還要說話,麻煩出去。”
他的語氣很生硬,過了半晌,沈植才慢慢鬆開他,許言聽見他說:“好,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寂靜的黑暗好像要喫人,許言的嗓子狠狠滾動了一下,將胸腔裏那些企圖復甦的不知名種種都嚥下去。
這晚許言睡得並不好,他本身就睡眠淺,凌晨時朦朧中聽見沈植抽了聲氣,他立刻睜開眼,那瞬間許言幾乎就要本能地打開燈詢問沈植是不是胃不舒服——過去幾年這種事時有發生。沈植半夜突然胃痛,而許言會在聽到他不正常的呼吸時馬上醒來,給他找藥,倒熱水。
但許言很快清醒——現在是現在。
他維持着側躺的姿勢,感覺沈植在身後縮成了一團,輕微地嘶着氣,又隱忍地咳嗽了幾聲,大概是晚上在雪地裏站太久,感冒了。很快,沈植下了牀,伸手將許言的被子往上掖了一點。他走到洗手間掩上門,打電話,許言含糊聽見他說了幾句日語,接着沈植出了洗手間,很輕地打開房門走出去。
沒過幾分鐘,沈植又回來,許言聽到拆藥片和倒水的聲音,他大概弄明白,沈植打電話讓酒店送藥上來,又怕服務生的敲門聲吵到自己睡覺,所以提前站到門外等。
他聽見沈植在咳嗽,那聲音明明很小的——沈植顯然捂着嘴在剋制。但許言覺得太清晰了,好像就響在耳邊,又往心頭上砸,一下又一下。
過了幾分鐘,沈植收拾好桌子,洗完手回到牀邊,卻沒往自己那邊去,而是走到許言這頭。許言立即閉上眼——雖然在這種光線下根本不必擔心沈植會發現他醒着。他感覺沈植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微涼的指尖擦過他的側臉。
沈植又在原地站了幾秒,纔回到牀上,把枕頭拿起來放在牀尾,換了一頭躺下睡覺——怕感冒傳染給許言。之後他的呼吸聲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不太規律的,時不時悶悶低咳幾聲,明顯沒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