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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問自己,我的妻子侍奉公婆,晨昏定省,我的兒女勤修術法,秉性仁善。上天何其不公,爲何我們要遭受這樣的苦厄?
令姜徹底瘋魔了,她失去了她自己,她甚至生生摳出了自己的眼睛。我親手爲她戴上鐐銬,把她關進囚籠。我體會不到時間的流動,每一個日夜於我都像一場結束不了的噩夢。如果人生是一場噩夢,那麼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我日復一日坐在她的囚籠前,看她對我嘶吼。我甚至沒有辦法顧及深兒,他越來越沉默,一個人練刀,一個人喫飯,一個人睡覺。
下人回稟府裏鬧鬼,雪地裏常常有小孩兒的血腳印。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妙容回來了,我半夜起牀,去尋他們說的血腳印,我什麼都沒有找到。妙容在怪我麼?怪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怔怔地,在凜冽的霜風裏站了一夜。
阿父的隨從又來了,再次逼迫我殺令姜。我提起刀,殺了這個隨從,命人把他的頭顱送往別業。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我想。
於是我把令姜關入了祖宗地堡,整理行裝,命人備馬,帶上深兒,朝抱塵山出發。
‘大宗師,救救我們。’我的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乞求大宗師的寬恕,“所有過錯我願一力承擔,求大宗師慈悲,救救令姜和深兒。’
白髮白鬚的老人許久沒有說話,我彷彿等了千萬年那麼久,終於等來他的嘆息。
‘你承擔不了。’
彷彿有海水無聲地將我淹沒,我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