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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二年級,你和魏四兒在水房裏打我,抓我頭髮往水池子上磕!你忘了!?”老五義憤填膺。
“啥……”
跌坐在地的這小子徹底懵了,覺得天旋地轉。被老五、黃中華等人打了這麼久都沒懵,但是徹底被老五這幾句話給幹懵了。望着老五等人遠去的背影,這小子差點沒流出感動的淚水:老五這小子,真TMD執着,這復仇的精神,真TMD讓人感動。
那空氣中瀰漫的似乎並不是復仇的烈焰燃燒着的氣息,卻像是執着二字給人帶來的沁人心脾的感動。
話說回來,黃中華住院當晚老五就去了,說:“這仇咱肯定報,甭等你傷好了,我明天就帶人去抓那些人去!”
“我其實開始的時候沒處於下風,我就是怕傷到人羣中的幾個姑娘,所以沒下狠手……”
“行了,我知道了,我回家那邊兒喊人去!”雖然黃中華總裝逼,但是老五跟他關係着實不錯。
且說老五這次喊人,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未來在我市叱詫江湖20餘年的李老棍子。李老棍子本人有個很動聽的名字:李燦然。據說當時他只是在西郊算個狠角,市區的人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當時以擅長玩刀而聞名,號稱西郊第一刀客。別的混子都把刀揣在兜裏或者別在後腰的皮帶上,可這李燦然總是把一把自制的鋼刀綁在小腿上,還真不嫌麻煩。後來有人說,這李燦然其實有點兒少數民族血統,他們這個民族就愛這樣,管這玩意兒叫“腿叉子”,這“腿叉子”雖然看起來拔出來費事,但是如果真的練嫺熟了,遠遠要比別在腰上方便。而且,在現代文明社會,還有多少人用“腿叉子”?這李燦然一用這東西就讓對手感覺他是來自尚未開化的原始野蠻部落的吮血野人,氣勢自然立馬就弱了三分。
這李燦然高度近視,在那個似乎只有高級知識分子纔有資格戴眼鏡的年代他就戴了一個大的褐色框的眼鏡,這眼鏡和他那來自千百年前的腿叉子似乎有點不協調。李燦然平時留着頭髮簾能垂到眼鏡裏的一頭長髮,再配上他那刀條兒的長臉,總讓人感覺有點兒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