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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憂鎮城落了一宿的雨,街巷上到處都是一窪一窪的積水,天照舊是灰濛濛的,人照舊不多不少,一個月前的新鮮事已經被人忘到腦後,只偶爾茶餘飯後想起時候忽然纔會說一句:“哎,藥鋪裏面鬧鬼的事兒解決了嗎?”
被問的大抵也是一臉茫然:“不曉得,似乎是沒有吧。”
說完便各自做自己的營生去。
又過了一會兒做活做得悶了累了,便抬頭又問起來:“葫蘆頭那破廟裏死人的事兒解決了嗎?”
被問的也照例回答:“不曉得,似乎是查着呢。”
於是又低頭,做活兒去了。
百憂鎮不算大,一道石拱橋從中心跨過小河,因這灰濛濛的天,浣衣的人家倒是不多,水上也偶爾有渡船漂過,艄公也多是懶洋洋的模樣,好些索性蓋着草帽隨波逐流,小船優哉遊哉地在鎮上的水道漂流而過。
一個穿靛藍色衫子,挽墜馬髻的女人從拱橋那一邊走來,懷裏抱着個錦緞做的包袱,背上揹着一把比起身形矮不多少的長棍,用布裹着,步子雖然急切,速度卻快不起來,彷彿踩在棉花團上似的,每一步都透着柔軟無力的嬌弱:“哎呀,這天兒當真悶死了。”
坐在橋頭墩子上納鞋底的紀家婦人抬起頭,上下打量那陌生婦人一眼,熱絡地讓了些位置出來:“是悶得很,快坐下歇歇腳。哪有正午趕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