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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恩一言不發地伸臂攬他,背後影子和他的融在一起,奇形怪狀又張牙舞爪。他們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又是心意相通的一個人,李熙在提出問題後沒有催,因爲他知道裴懷恩會替他思考。
很久的沉默。
半晌,裴懷恩抬靴踢一下團團的尾巴,躊躇地說:“你要殺他們,首先,我們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欠南月王的人情。”
“南月原本便不想遵守承諾,將那些土地白白交給你,更何況兄弟相殘不是好事,你若將此抬到明面上來,導致兩國戰後簽訂之事無法推行,你就成了個軟弱無能,自私狠毒的君主。”
李熙對此深以爲然,點頭道:“淮王的母親是南月王族,更是上任老南月王的一母同胞,若按輩分算,最近這位正在哭喪的南月新王,還得稱淮王一聲表兄呢。”
“衆所周知,南月與我長澹不睦許久,素有領土紛爭,和北邊大滄人每年入冬都得跑過來找我們點麻煩不同,南月朝中多分兩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戰,而先前去世的那個老南月王,本是南月朝中爲數不多主和的君主,若非順妃意外身死,給了南月一個光明正大試探長澹兵力的理由,使其舉國上下羣情激奮,他恐怕不會在臨死前改變主意,答應出兵攻打長澹。”
“至於現在這位新王,從他遲遲不肯交出那幾座城池來看,他大約是想戰的。我們這次同他要的都是些兵家要塞,方便依地形修建防禦工事,若是能拿到手,於長澹而言只會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我不能放棄。”
裴懷恩聽罷贊同地點頭,緊接着李熙說:“但新王遲遲不肯鬆口,就像你方纔說的,沒準是因淮王他們爲了獲取信任,向新王帶去了我們長澹的情報,譬如……我們這邊也已經沒有多少兵馬和糧草了。”
如此一來,李熙若貿然同南月通信,那南月王正巧不想把大片土地拱手讓給他們呢,到時南月那邊退一步可說人情,若再進一步,等他們試探出長澹短時間內不會再出兵,對外僅僅是個需要休養生息的“銀樣鑞槍頭”,那麼有淮王和李恕在,讓南月再以他們兩個做藉口打回來,也是順理成章。
畢竟一個需要靠殺害兄弟才能睡安穩的皇帝,很難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靠篡改先帝遺詔爬上來的,沒準人家承乾帝在臨死之前,立的是淮王或者李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