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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抹風姿無雙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我才放了手裏的水杯,後仰身子重新靠回抱枕上,垂下眼來,揉了揉昏沉疼痛的頭。
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這蛇的性子就跟那乍暖還寒的氣候似的,總是令人捉摸不透。
每每以爲跟他相處久了,彼此的關係已經熟悉到可以相互關懷的地步時,他就會馬上亮出蛇的本性,裹着一身冰冷堅硬的鱗甲,吐着危險致命的信子,用那漠然的目光注視着你,逼得你不得不退避三尺。
他好像有着很多的祕密,我不知道他究竟藏着怎樣的心事,也不知道他究竟爲何所愁,縱然不會害怕他突如其來的蛇性,但是一腔關心被他這樣毫不留情的駁回,是人都會覺得失落又氣憤吧。
至少現在,我就是這樣的心情。
柳妄之上樓以後很久都沒有回來,泳池在三層的另一邊,我看不見那波光粼洵的水面,也望不見那抹宛若水妖的身影,只是一個人躺在牀上,乾巴巴的盯着天花板發呆。
感冒藥的效果發揮得有點慢,頭疼久了就開始犯惡心,加上一整天就只有早晨喫了那麼一碗蟹黃餛飩,後來越躺胃裏越難受,半夜的時候實在沒忍住,一個人赤着腳衝到衛生間裏,撐着膝蓋對着馬桶就是一頓吐。
吐空了胃以後稍微好些了,我在洗手池拘了捧溫水漱口,扯過毛巾擦了擦臉,這才發現自己的臉被升高的體溫燒得兩頰通紅。
稍微收拾了一下,轉身拉開衛生間的門,哪知抬頭的一瞬間,目光倏然撞上那雙冰冷淡漠的桃花眼。
柳妄之應該是剛從泳池裏出來,上半身光着,下面只圍着一條純白的浴巾,冷白的胸膛和線條分明的腹肌晃得人幾近挪不開眼,我和那蛇默默對視兩秒,各自一言不發地偏開頭去,然後一前一後走回了旁邊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