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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頭燈熄滅了,被子裏有點涼。我背對着柳妄之一個人縮在牀的左側,身後安安靜靜,冷冽的草木香氣和淡淡的桂花酒氣味混在一起,隨着他均勻的呼吸氳散,輕輕地飄在空氣裏。
直到睡着的時候,那蛇依舊保持克制分明的距離沒有靠過來,昏沉中似乎聽到他又夢魘了,但我身體實在難受,便也沒有再去管他。
翌日是個晴天,睜開眼的時候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灼熱的氣息烘得鼻腔似要噴火,嗓子裏跟吞了炭塊一樣,乾燥疼痛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生病以後伴隨而來的不良反應就是肌肉痠痛,我難受得想翻個身,不料剛一動,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冰的,涼的,纏得很緊。
剛觸碰時覺得如水光滑,指腹細細摩挲,又能察覺到那種粗糙堅硬的質感。
我整個人頓時完全清醒了,猛地掀開被子一看,只見腰上不知何時纏了一條碗口粗的玄蛇。
……柳妄之。
這麼久以來,這蛇基本沒以原型躺在我身側過,我望着被窩裏那條仍在閉目熟睡的蛇愣了半晌,然後才逐漸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在生病,得先把這渾身冰涼的傢伙給弄開。
我試着掙扎了一下,但這蛇絲毫沒有鬆開我的跡象,蛇尾翹了翹,反而纏得越發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