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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打在他的睫毛上，於他眼睛下方呈現出扇形的陰影，他斜挑着脣，黑漆漆的雙眸居高臨下睥她：“少折騰，少受點罪。”
反抗不了，只能接受。姜語笙索性歪過頭，閉上眼，一副任他宰割的姿態。
祁昱嗤一聲，明顯在嘲笑她現在宛若視死如歸的樣子。
姜語笙耳根的燙蔓延到了臉頰：“你塗藥就塗藥，能不能別再吭氣？”
“不能。”祁昱的口吻欠欠的。
她聽見祁昱又笑了一下，大概在笑她難堪的窘境。反正她不想睜開眼睛。跟掩耳盜鈴同樣的道理，只要她不睜開眼睛，尷尬和羞赧就能少幾分。
但即便閉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想象着他盯着她的畫面，她心梗得不行。
“圈圈，別動。”突然，祁昱冒出這句話。
姜語笙眼皮一跳，心底的漣漪應聲又輕輕泛開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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