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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牀邊的方向歪着頭，一側臉頰貼着枕頭，臉頰上不怎麼多的肉因爲擠壓而往一處堆積，導致他的臉部輪廓看起來有些變形。
莫名地有種，和他以往的形象不太契合的……可愛？
姜語笙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的發燒傳染了昏頭，否則怎麼會閃現這麼個和祁昱八輩子都打不着關係的詞。
昏睡的祁昱除去呼吸粗重一些，幾乎是沒有動靜的，以致於容易叫人產生他毫無存在感的錯覺。
可他又怎麼可能沒有存在感？姜語笙原本是想獨自到客廳裏畫圖裏，結果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索性留守臥室裏，靠着牀畔坐在地板上，每隔一小時幫他測量一次體溫。
後來姜語笙趴着牀邊也不小心睡過去了。
醒來時沒開燈的屋裏是暗的，窗戶映進來些許小區的光線，一切都那麼地昏朦。
昏朦之下她的腦袋也是昏脹的，思緒遲鈍極了，視線毫無防備地撞上祁昱幽沉的眼睛，她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甕着剛睡醒的不清醒的聲音：“你退燒沒？”
問完並沒等祁昱回答，她自行湊近祁昱，用她的額頭貼了貼他的額頭，感受他的體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