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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鍾明都在努力證明這是錯覺,可當自己那滿分的想要給他們展示的試卷,出現在引火堆,自己在學校集體做的手工筆筒出現在了生活垃圾裏,鍾明再也無法騙自己。
可從什麼時候起呢?是一出生嗎?也許吧,他的到來讓健康的母親差一點死亡,從此落下月子病,常年臥牀,家裏逐漸拮据開始。還是從那年夏天,他給母親喂藥,不小心將小蘇打,打落到藥罐中,差點毒死母親開始。
鍾明已經不記得了,而父親的漠視,母親是看得見的,她總愧疚的摸着鍾明的頭,沉默着對着同樣沉默的孩子,最後眼淚收場。
可鍾明覺得母親所以爲的,不過是父親對於母親生產留下的病痛遷怒了孩子,實際上母親並不知曉,鍾懷隱對兒子的恨源自於,他始終覺得鍾明想害死自己的妻子。
鍾明不知誤會是如何造成的,也許對一個人的偏見,可以上升到任何細節的聯想。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亦或者,鍾明仔細回想這十六年的點點滴滴,自己確實有那麼幾個瞬間想過如果母親死了,生活會不會有所好轉,父親會不會將自己當做唯一的親人而不再漠視他,可這種危險可怕荒謬的想法,也只稍縱即逝。
但愛極了妻子的鐘懷隱還是察覺到了吧,哪怕後來爲了彌補這一秒的想法,鍾明將自己變成一個毫無怨言的護工,都不能打消鍾懷隱對他的防備與恨意。
可來安城的火車上,母親靠在父親肩頭,將父親的手蓋在鍾明手背上,她咳嗽着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那一刻鐘明真的開始恨母親,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可她這些年就看着,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