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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綿接下來所有的蠻不講理都梗在了嗓子眼,因爲她忽然意識到對方模棱兩可的話語之下,是在暗示,她要是繼續靠近,那觸碰到的可能就是國家機器的辛密。 那到時候不管她是謝家的千金,還是什麼人,她的未來除了被無法抗衡的龐然大物碾碎以外,別無其他的可能。 看見她的臉色是清白交錯,那位年輕保鏢又笑道:“那,現在可以請謝小姐避讓一下嗎?” 謝綿幾乎要把自己的下脣咬出血來了,但看見對方那副表情的時候,她還是低下頭,憤憤往回走。 郭海嶠看看眼前這幅場景,也打算起身。 “那我也先避嫌。” 那位年輕保鏢對他說道:“郭先生是太自覺了,您可是一名隊長。” 郭海嶠:“就是因爲我自己是隊長,所以才更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對方一愣,然後說道:“如果大家都像郭隊的話,恐怕華國就像鐵壁一塊了吧。” 郭海嶠知道對方是說,近來新聞上頻頻報道的天干地支小隊裏的一些御獸師落網的事情。 他無奈地笑笑: “只能說,有很多人的確是扛不住各種誘惑……對了,小夥子怎麼稱呼?” 對方也笑笑: “我啊……您叫我小李就成。” 98 一更 ◎假的!◎ “兩位客人要來一杯剛調的雞尾酒嗎?” 黑髮的侍者似乎沒有看見剛纔這裏發生的鬧劇。 當他端着托盤走過來的時候, 黑衣保鏢站起來,冷聲對他說道: “這裏暫時不能靠近,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相當嚴肅的語氣, 讓侍者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忐忑,像是猶豫自己這份工作是不是可能保不住了。 他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這裏暫時不能靠近……” 他立馬收起托盤, 想要往回走, 但是矮個的黑衣保鏢拉住他。 “你的主管是哪位?!像你這樣的侍者到底有沒有經過合格的培訓就放進來?!” 侍者臉上的無措更明顯了, 他看看一旁的郭海嶠, 眼裏帶上了些希望的祈求。 郭海嶠覺得小李明顯是有些過度緊張了,再說這位小夥子看上去都沒來得及靠近他們談話的現場。 於是他站起來, 拍拍跟着蘇合一起來的保鏢肩膀。 “他應該不是想來偷聽談話的,讓他回去吧。” 年輕的侍者鬆了口氣, 然後頻頻對他道謝。 黑衣保鏢站在他的面前,過了幾秒, 像是才勉強同意了他的說話。 “既然是郭隊你的意思的話……” 年輕人看了看侍者, 像是決定放過他。 “走吧,別繼續呆在這裏了。” 侍者連連點頭,然後端着托盤微微彎腰說道:“不打擾兩位了,我先離開。” “等等。”保鏢忽然開口:“郭先生像是喝的有點多了,麻煩你帶他去一趟廁所吧。” 郭海嶠一愣:“什麼?我……” 但是他的話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就真的像飲酒過量一樣,感覺暈乎乎的, 下一秒他已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剛纔那位侍者勢在必的笑臉。 “郭隊也太謹慎了……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咱們餘姐的麻/痹/水就是好使, 委屈您先進推車裏呆一段時間嘍。” 那位保鏢說道“這話用來形容我們是不是不對勁?”。 不過郭海嶠來不及多做思考, 他的視線已經徹底被黑暗籠罩。 古會與蘇合一起從走道盡頭出來的時候, 腦海裏還在想着對方剛纔說的那件事。 按照蘇合的意思是,那些失蹤的文件都是賀吾遊博士親自交給幾個小隊的,裏面涉及的極有可能是一些新型御獸理論之類的,他們之前也收到過類似的一份,只是目前賀博士的意思是,讓他們小隊到處跑,暫時沒個落腳的點,思來想去,他們覺得來請教一下他,問問是將文件寄放在貔貅那裏比較好,還是繼續放在他們自己那裏比較好。 古會當時沉默了一下,然後反問這件事何必來問他?如果是要請貔貅,那也應該是和郭隊商談,而不是和他。 蘇合笑了一下,這次的笑容看起來比剛纔與自己同父同母的異姐妹笑起來的時候誠摯得多。 蘇合說,她想請他配合演出一場戲,試試看能不能釣出他們都想抓住的那條大魚,以結束這每次出行都要面對的擔驚受怕。 古會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最後給出的答案是,那首先他們也要去問問郭隊的意思,再怎麼算計,也應該詢問當事人的意思,而不是直接就利用對方。 然而,現在左右沒有看見郭海嶠的時候,古會心中的不安開始升騰起來。 他喊住跟着蘇合一起來的那位黑衣保鏢。 “剛纔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你知道去哪裏了嗎?” 對方想了想,然後說道: “那位先生喝了杯酒,然後整個人就像不勝酒力,捂着嘴像是要吐出來,最後被侍者扶着去洗手間了。” “壞了!”古會心中一個咯噔,視線下意識看向花叢背後。 蘇合也皺起眉,“我去聯絡警衛封鎖出入口!小李你和我一起去!” 那位矮個的保鏢也趕緊就要行動起來。 但是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古會就拉住這傢伙。 “等等。” 黑衣保鏢說道:“古先生!我們現在不抓緊時間的話,郭先生可能就有危險了!” 古會死死盯着對方的臉,像是在尋找一些難以察覺的蛛絲馬跡,幾秒後他說道: “你的僞裝的確難以分辨,但是我也留了眼線在這裏。” 他冷聲說道: “李紅,你竟然敢大膽到潛入到這裏?!”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時候,宴會上其他注意到這裏動靜的賓客大部分還是滿臉疑惑,只有三人立馬行動起來。 其中一人已經出手朝着杜青碧抓去。 他是負責現場守衛實力最強的一個保鏢,頂樓露天花園中的土壤像是瞬間有了生命,化作一隻巨手往她臉上撲來。 杜青碧幾乎能嗅到那種泥土的腥氣撲打在臉上的味道。 她佯裝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甚至沒想和你動粗,古先生。” 說話間她的手臂已經往前推,手掌格過古會試圖死死抓住她手腕的手時,他就感覺一股難以抗拒的大力將他往後面推去。 步伐往後踉蹌倒退幾步,再抬頭的時候,古會看見這名經過僞裝潛入會場的通緝犯已經站在蘇合的身後,左手正緊緊卡在她的脖子上。 泥土的巨手堪堪停在了她們兩人的面前,不得再繼續動彈一步。 現場終於發出遲鈍的尖叫,所有原本在露臺上談笑風生的賓客都在恐懼的催促下,連滾帶爬地試圖擠進屋內,但裏面的人又恐懼外面捉住謝家親生大小姐的暴徒,毫不留情面地也要拿他們開刀,於是死活不願意將門打開。 在瀕臨死亡的危險面前,人性中的醜陋和美好都被等比例地放大。 杜青碧似笑非笑地看了那邊一眼,心想如果御獸師真的想對普通人大開殺戒,僅僅幾面防彈玻璃怎麼可能防得住那些難以預料的神通。 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間,露臺上除了對峙的他們,以及剩餘一兩個壓根擠不回會堂的倒黴蛋,已是空無一人。 杜青碧發出囂張的笑聲。 “還要繼續嗎?!” “我本來就無意殺人,只是來找郭隊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她下巴一抬,和對面那位會場保鏢,以及古會意有所指地說道: “這羣富豪急着要離開,到時候人流一散,我的同夥可就也跑嘍,你們不去追?” 古會盯着杜青碧,“據我所知,只要抓到你,你其他的同夥必定回來救你。” 杜青碧失笑:“古先生哪來的自信?我們只是暴徒,這種大難當頭,當然是要各自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