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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奔波勞累的書生。
等一席方散，沈先生帶着祕書離開，沈黎川嘴角溫潤的笑，直接落下。
視線長長久久盯在賀雲霆身上，“今天之後，銀行批給顧家的貸款額度會加大，雖然不能直接解了你們的困局，但四分危急是有的。”
賀雲霆解了顆衣領釦子，挺括的衣衫有了鬆散的閒適，沒那麼板正，嚴肅，可他渾身威懾卻一分不少，甚至更多。
“沈先生雖然出身沈家，卻出了五服，你能說動他出面，想來出力不小。”
“你不用陰陽怪氣兜圈子。”沈黎川站起身，他皮膚在非洲曬黑了些，此時卻有蒼白的味道，“你放了月舒。賀文菲說你要剔除她的姓，跟她劃清界限。我不明白你的用意，卻清楚你不會真的放她走。”
“哦？”賀雲霆饒有興趣，伸手示意，“請闡述你的理由。”
“賀雲霆，我不是你的下屬。”沈黎川一字一頓，“你的高姿態，在我面前只會顯出你妄自尊大。”
“姿態高低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