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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園仿古的燈光似燭火，光影飄搖在賀雲霆的純黑西裝上，一層柔化的暖光，他轉着桌上茶杯，神色悠然，漫不經心的戲謔。
“卑求我者，姿態低他們受不起，但要是一家人，高姿態就沒必要。對嗎？妹夫？”
沈黎川胸膛劇烈鼓譟，深深吸口氣，強壓下去，“你說得對，我付出了很大代價。這代價，我買月舒自由。”
賀雲霆手一頓，茶杯水面折射如火的燈光，映出男人凜冽如鋒的銳氣，“你配嗎？”
他放下茶杯，起身拍沈黎川肩膀，強壓他坐下。
沈黎川晃動肩膀甩脫，男人的手掌穩固如山，不可抗拒，壓的他動彈不得，“妹夫——妹妹賀文菲的丈夫，這是你的護身符，別讓我後悔那兩槍沒有穿透你的頭。”
他轉身要走。
沈黎川咬牙切齒，“月舒總說她市儈，威武就屈，但那只是玩鬧話。她有韌性，也能忍耐，卻寧折不彎。”
男人止步。
“你已經凌辱她四年，到極限了。”沈黎川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雞蛋碰不碎石頭，卻能讓石頭染一身腥。你功成名就，將來賢妻子孝，一生輝煌，何必趕盡殺絕，非要逼的她恨之入骨，魚死網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