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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目光凌厲如刀，一刀刀想颳了她，又忍着暴戾的脾氣，“半夏，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孩子生下來，等國內安穩，我——”
“娶我對嗎？”
半夏乾嘔，“你要不直接殺了我？別人結婚圖幸福，圖愛，我跟你結婚圖什麼？圖個噁心，圖個變態？”
沈寒霽猛吸口氣，胸口硬邦邦，一下下在激漲，“你這麼厭惡我，孩子也留下了。”
他下結論，“半夏，你沒那麼恨我。”
半夏激顫的全身打擺子，咬牙切齒，“我恨你，跟孩子沒關係，她無辜，也不是你的。沈寒霽，這世上千千萬萬個男人，只有你沒資格做父親。”
沈寒霽猛攥緊她胳膊，下頜繃得硬緊，凌厲，兇駭，“誰有資格？半夏，這輩子孩子姓沈，你是沈太太，除此之外，任何可能，來一個我毀一個。”
半夏渾身哆嗦，難以自持。“你能嗎？你父親，你母親，你妹妹，沈氏，全世界世俗。你當你是顧星淵，人家兩情相悅，你有什麼？兩面欺瞞嗎？所以一來冰島，就把全島的蠟燭都點了，又能吹，又能畫餅。”
聽她話中不加掩飾的譏諷，沈寒霽忍無可忍鉗住她下巴，迫使她湊近。
表情肅穆的，陰狠的，又蒙了一層堅定的冰霜，“我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