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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聽得沈嬤驚愕,只當魏妝是剛睡醒的起牀氣。
姑娘家愛亂想,有點起牀氣也是正常的。
這一路上鴿姐兒忐忑搖擺,一忽而盼望見到謝三公子,轉而又怕見到人了不喜悅她。眼看京城將近,莫非生出怯意來了。
沈嬤便勸說道:“都要入京了,怎能不去?謝府那般門庭顯赫,高門貴爵,他們遵守婚約,信守約定,開春後還主動寄了盤纏,就連這北上船隻也都是謝家安排好的。這時打道回府,我們得如何解釋?再則那謝公子風華月貌,鴿姐兒何能再碰到一個如此郎君?就算是回去,繼夫人她就能給你安排更好的了?”
說的是魏妝的繼母柏碧霜。
坦白說,魏妝已經很久記不得這位繼母了。她母親原配夫人莊氏,是個商女,在魏妝五歲上時離世,轉年父親就娶了繼室,生下了弟弟魏旭。七歲時,繼室柏碧霜險些將一盆滾水把小魏妝燙傷,緊要之時被沈嬤撇開來。自此沈嬤便視繼室爲“柏砒-霜”,防患不已,生怕再有閃失。
魏妝與繼母柏氏之間幾無感情,前世成親後更加少來往。想想的確,回去也指望不了柏氏能夠給她找好人家。沒準兒還會遭嫌棄,譬如傳言她是從京城被退婚回去的,之後未必過得好。
魏妝輕抿一笑,想起了謝敬彥。這個男人恪盡職守,遵守忠孝義禮道,前世不喜歡她,可到底是娶了,夫妻間淡漠歸淡漠,物質上卻是優渥的。
這一世,魏妝雖不想招惹他,但也不願差遣用度上比前世差。總歸婚約還在那兒擺着,不如且去京城一趟好了,想想如何破這個局。她既然再活一次,總得給自己謀個更好的新出路。
當下,她便捺住了脾性,伸手揩起桌上一片桂花糕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