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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會此刻他就坐在裏面?
魏妝心頭打了個咯噔,按捺着問道:“曹伯,出了何事?”
娓娓動聽的嗓音,是少女柔曼嬌嫵的聲線,聽得船伕曹伯回頭看過來。
忙答道:“今日忽逢雪下,船隻堵着往前退後不得,怕還得折騰到半夜。我見這位賈哥兒恰巧來巡視糧船,有空餘馬車,便想央他帶上姑娘回府。免得姑娘身子單薄,耗在這河面上凍着了,他卻不肯!”
是個溫厚的大伯,謝府在京郊莊子上的家奴。這次羅老夫人派他們前來護送魏妝入京,一路上魏妝與沈嬤和氣待人,多有關照,他們也就多替魏妝着想。
賈衡卻不樂意了,接過話說:“你可知道車後面裝的是什麼?是給老夫人過壽辰的青花瓷福壽延年落地大花瓶,公子特意找博州匠人定製的!只因回京途中下雪,公子命吾幾個過來看看江南道祿田運送的糧米,這才碰巧撞上了你們。我們公子清風霽月,不是隨便把個什麼人都往府裏接的,成何體統?”
話說着,橫掃了眼站在甲板上的魏妝。河岸附近火把打得晃眼睛,照着女子的面頰忽明忽暗的,只見一襲寬袖鵝黃罩衣裹着窈窕的身姿,綰一垛傾髻,腦後辮子婉嫚而長。賈衡不屑一顧。
吵吵嚷嚷幾句,賈衡當然已經知道船上坐的是誰了。筠州府魏屯監家的小姐,被老夫人叫進京來小住,聽說老太傅還曾給三公子訂下了姻親。
賈衡心裏老大不樂意,自家公子那般卓秀,區區從六品外州府小姐何能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