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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時帶的東西不多,家丁三下兩下就搬進了車後廂裏,賈衡又不甚樂意地把幾盆花也搬到了前面。
魏妝瞅着他幹活賣力卻滿臉不願的矛盾樣,心裏舒坦幾分。剛重生回來,吐血昏倒的餘緒縹緲,她對謝敬彥的怨氣還未消散,虐不成他,就削磨一下他忠心耿耿的侍從罷。
蜜香金茶的花蕾渾圓,透着喜慶的金黃,暹羅金雀葉片鮮嫩,輕輕搖顫着。
魏妝看過去,這幾盆花在當下可不常見,分外珍貴,她一路上呵護得緊,可見前世對初訪謝家的憧憬。今早上天氣乍冷,她竟連暖爐子都捨不得自己烤,愣是挪去了花盆旁邊,就唯恐莖上的花骨朵兒凍傷了。
此刻搬進這般暖和的車廂裏,卻是全然不必再擔心。
魏妝和沈嬤如願悠然地坐進了車裏,她舒適地慢吁了口氣。
謝敬彥的馬車可不止是豪適,但見敞闊的空間裏擺着簡雅茶具,檀木小屜中還有他收起的象骨圍棋。那就是個乘坐車中,還能有沉靜心思獨自對弈的男人。
而四壁矜貴奢昂卻低調的錦緞裝潢,一看就出自功勳士族。車內舒適的暖意中,兼有一絲只屬於他的高澈淡雅縈繞,叫人心神愜怡。
魏妝也是忽然才記起來,這是他二十出頭時常用的薰香,間含甘竹或白茶木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