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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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沉心潮翻湧,聲線帶着啜泣:“你就不怕,我把娃娃弄丟了?” “你不會的。”賀臻取下喻沉脖子上的戒指,幫他戴上:“我的胖寶寶聰明着呢,怎麼可能弄丟我送他的禮物。” 喻沉泛紅的鼻尖凝起酸澀,指腹撫摸着掌心的戒指,幫賀臻戴上:“你就不怕,我跟人家跑了?畢竟我這麼優秀,追我的人有一大堆。” “當然怕。”賀臻凝視着中指上的戒指,握住喻沉戴着手錶的手腕:“但我知道,任何人在你心中,都比不過我。” 喻沉溼潤的眼睫輕輕撩起:“哦?這麼自信?” “嗯。”賀臻喃喃,“那麼多零食和小蛋糕不是白買的。” 喻沉撲哧笑了,眼睛彎成月牙,白皙漂亮的臉頰掛上毫不掩飾的笑意。 “喻沉,我是不是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愛你?” 賀臻將喻沉手中的戒指套牢,薄脣輕啓:“我——” 忽然,喻沉踮起腳,手指封住賀臻的脣。 賀臻不明,漆黑的眸底閃爍着疑惑。 喻沉笑得露出潔白整潔的牙齒,不染一絲雜質的眼睛溫柔動人:“說過,你早就說過了。” 他將手落在賀臻的心臟:“它說的。” 賀臻將喻沉緊緊擁入懷中,啄了下喻沉小巧的耳朵:“去洗澡,身上黑煤球似的。” “切,你嫌棄我。”喻沉曖昧的目光落在那箱小東西上,意味不明:“我洗完,你也洗?” 賀臻讀懂喻沉的暗示,視線落下:“我想,先帶你回去收拾行李,以後就在這裏住吧。” “可以!”喻沉興致勃勃,準備開啓他與賀臻正式的同居生活。 羞羞的事,不差這一晚。 賀臻心裏肯定比他還要猴急。 肖鈺說了,愛情裏,尤其是這種爲愛鼓掌的事,他要釣釣賀臻,不能事事順從。不然慣出毛病,可就不好了。 這晚,兩人一直忙碌到半夜,纔將喻沉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整理好。 搬行李時,喻沉問賀臻:“你說,我爸那邊咱們什麼時候坦白?” 賀臻說出自己的計劃:“叔叔不是還沒從國外回來嗎?等他回來,我跟他說。” 喻沉點頭,又想起賀臻跟賀老坦白的事。他問出自己的疑惑:“老大,你爲什麼不直接跟爺爺說我們在一起了呢?真的是因爲我沒給你轉正嗎?” 賀臻“嗯”了一聲,輕笑:“不然呢?” 喻沉幻想道:“我還以爲我們倆出櫃,會鬧得驚天地泣鬼神呢。就像小說裏一樣,我們倆雨夜跪在家門口,苦苦徵求爺爺的同意。爺爺用柺杖揍你,我趴在你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幫你擋柺杖。最終,爺爺心軟答應。” 賀臻脣角牽起:“我的胖寶寶,適合去寫小說。” 喻沉滿臉驕傲:“我都想好了,如果爺爺真揍你,我就往肚子裏塞一個枕頭,趴在你身上!” 賀臻樂了:“怎麼?一屍三命?” 喻沉挑眉:“對!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爺爺要打,就一起打吧。” 賀臻被逗得不輕,抱着喻沉坐到牀上:“快睡吧,你還沒倒時差呢。還差一點,我收拾完你的衣服就睡覺。” 喻沉趴在牀上,天真爛漫地託着腮:“老大,你知道嗎,你現在特別有人夫感。” 賀臻低眉一笑:“這是好詞嗎?” 喻沉點頭:“對我來說,是好詞。說明你已經被我打上烙印了。” “哦?”賀臻疊着衣服,“怎麼打的?” 喻沉招手:“那你過來,讓我香一口。” 賀臻很聽話,坐到牀邊靠近喻沉。 喻沉盯着賀臻深邃俊朗的眉眼,紅着耳朵親他一口。 完事,他繼續打量,指尖在賀臻的眉骨上輕輕摩挲:“老大,我感覺你變了。” 賀臻撂下衣服,神色認真:“怎麼變了?” 喻沉措辭形容:“你出國前,像只敏感的小刺蝟,只有對我纔不會露出尖銳的刺。現在,你像頭大獅子,成熟穩重了好多。過去,你可愛喫醋了,還傲嬌。就像宴會那天,我不陪你跳舞,我猜你會偷偷生氣。” 賀臻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羽睫下眸底暗下:“我過去有那麼小心眼嗎?” 喻沉強調:“不是小心眼,就是有點傲嬌,也有點脆弱敏感。” 賀臻對上喻沉明亮的眼睛:“現在的我,你喜歡嗎?” 喻沉趁賀臻不注意,快速啄了下他的脣。他像只偷到小魚乾的貓,眼神饜足:“都喜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誰讓你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老大呢?” 賀臻注視着喻沉翹起的脣角,探過身,在上面落下一個纏綿的吻:“謝謝你的喜歡。” … 兩天過去,喻沉準備去實驗室報道的事。 賀臻最近比較忙,幾乎每晚才能回家。喻沉偶爾會爲賀臻做菜,有時也會跟賀臻出去喫,飯後去超市爲家裏添置一些情侶日用品。 聽說過兩天方景饒就要回國了,喻沉特意約好時間,邀請大家來賀臻家裏聚會。 除了忙這些,喻沉還回了趟白薔莊園。 他從美國回來,總要跟爺爺報個到。 賀臻叮囑過他,之前怎麼對待爺爺,現在依舊,不要有其他的心理負擔。 也確實如賀臻所說,賀老在看見喻沉後,沒有任何異樣,就是眼神總藏着莫名的愧疚。 喻沉幫賀老按完摩,陪賀老聊天。 這時,賀老突然攥住喻沉的手,神色複雜:“沉沉…” 喻沉揚起笑意:“怎麼了爺爺?您要喝水嗎?” 賀老欲言又止:“如果小臻給你帶來困擾,讓你不舒服,你及時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啊——”喻沉正要詢問緣由,賀衡敲門:“賀董,小臻讓我給您送一些補品來,是從雲南空運過來的。” 賀老點頭:“這小子天天糖衣炮彈。” 賀衡笑了笑:“您啊,就是嘴硬心軟。” 看見喻沉,賀衡點頭:“沉沉回來了。” “回來了,賀叔叔。”喻沉向賀衡彙報賀老今天下午的動態,叮囑道:“爺爺中午喫得主食有點多,晚上做點容易消化的。” 賀衡誇他:“沉沉真細心。” 賀老又握了握喻沉的手,仍然解不開心中的愧疚。 “行了,我要休息了。賀衡你順便送沉沉回家。” 賀衡:“好。” 賀老:“旁邊是給小臻的藥,你給他帶過去。” 賀衡:“您放心吧。” 隨賀衡上車後,喻沉盯着那些藥:“賀衡叔,我給老大拿過去吧。這是什麼藥啊?” 賀衡刻意模糊:“一些儲備藥。” 喻沉覺得奇怪,轉身從後面將藥拿過來仔細端詳:“這些…都是治療外傷的藥?” 賀衡:“嗯,備家裏一點,你們倆磕到碰到記得用。” “怎麼突然準備這麼多這種藥?”喻沉微微擰眉,猛地抬頭看向賀衡:“老大受傷了?” 面對喻沉的注視,賀衡掌心都是汗:“小臻受傷了嗎?你跟他在一起最久,你應該知道。” 喻沉盯着賀衡拘謹緊張的模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賀老提到,如果賀臻給他帶來困擾? 賀臻怎麼會給他帶來困擾呢? 除非—— 他忍着輕顫的心臟,抿了抿脣:“您帶我去公司吧,我要去見他。” 賀臻忐忑:“沉沉,你——” “叔叔,我要去見賀臻。”喻沉聲線略微不穩,失神的雙眼瞬間蒙上一層溼意。 他雙手攪動在一起,喉嚨裏像卡着刀尖,又痛又澀,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是啊,他最害怕爺爺對他失望,對李煥失望。 賀臻爲了讓他不受傷,不知道說了什麼荒謬的謊言,保全他們父子。 爺爺眼神裏的愧疚不是他多心,是真的。 賀臻究竟跟爺爺說了什麼?纔會弄得自己受了傷? 接下來的每一分,喻沉都感到無比難熬。 直到車停在賀峯門口,他失魂落魄地闖進電梯,隨着數字的不斷上升,置於冰窖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