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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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裏的水,淅淅瀝瀝地落着。聲音跟往常明明沒什麼區別,喻沉卻異常敏感,耳畔裏幾乎被賀臻洗澡的水聲填滿。 十分鐘後,浴室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喻沉背對着賀臻,卻能察覺到賀臻身上的霧氣和水汽。 突然,這股水汽逼近,將他包圍。 “沉沉,去洗澡。” 喻沉下意識攥緊衣領,不敢抬頭:“我馬上去。” 賀臻繼續靠近喻沉,肩頸處的水滴緩緩落入健碩漂亮的腰線,性感又禁慾。 “呵呵。” 賀臻笑了下:“你攥着衣服幹什麼?” “我、我…”喻沉縱使低着頭,卻仍然能瞥見賀臻寬鬆浴袍下,隱隱約約露出那結實勻稱的胸肌。 “我爲什麼要去洗澡?” 他低眉垂眼,像個害羞的小處男:“我給你上完藥,再去洗澡。” “行,麻煩你了。”賀臻並沒避諱,當着喻沉的面將浴袍脫掉,腰上只裹着一條白色浴巾。利落的黑色短髮還在垂着水,從挺拔的肩頸落入性感的鎖骨,再到肌理分明的人魚線,最後隱匿在浴巾包裹的地方。 喻沉快要無法呼吸,暗暗吐槽自己是個小慫包。 就這樣,他居然還敢主動撩撥,甚至準備一些小玩具。 依他看,他纔是賀臻的小玩具。 賀臻淺褐色眸子,漫不經心落在喻沉的臉上。他擦着頭髮,猜測喻沉在想什麼。 片刻,他趴在牀上:“來吧,小長工。” 喻沉瞪賀臻一眼,也終於看清淤青的全貌。 賀臻整個後背和右腿,幾乎都是已經散開的淤青。有的泛着淡黃色,有的還透着青紫色。 距離賀臻告訴他爺爺同意他們在一起,已經有一週。很難想象,賀臻剛受傷時有多麼觸目驚心。 喻沉將藥水打開,蘸着酒精棉輕輕擦拭。 他怕弄疼賀臻,又擔心藥水抹得不夠全面,懷疑自己手法不對。 “小長工,這藥需要揉散。” 賀臻趴在枕頭上偏頭看他,俊美深邃的眉眼帶着幾分調侃:“看來頭一回做這種事。” 喻沉耳廓燒得厲害,害羞地喃喃:“知道了!地主少爺!” 賀臻依舊側頭望着他:“小長工今天真好看。” 喻沉抿了抿飽滿的脣珠,嗓子乾澀:“你回頭,別看我。” 賀臻還算順從,重新調整姿勢讓喻沉上藥。 這幾年,喻沉跟着賀臻,按摩技術還算精湛。找到方法,他將跌打損傷的藥膏融化於掌心,賣力地揉進淤青受傷的部位。 短短几分鐘,喻沉後背生了一層細汗。 “舒服嗎?少爺?” 喻沉這時不忘皮一下,“少爺的身材真好,我能給你打8分。” 賀臻眯着眼:“能問一下扣掉的2分在哪嗎?” 喻沉情不自禁笑出一口小白牙:“不能!自己去悟吧!” 賀臻睜開眼,緩緩起身。 喻沉側身,歪頭問:“不揉了嗎?” “嗯。”賀臻並沒有着急穿好浴袍,眉宇間似乎在認真思考:“我在反思,我的身材究竟是哪裏讓胖寶寶不滿意了。” 喻沉其實就是隨口一說。賀臻的人魚線他藉着揉藥的機會偷看了,非常滿意。 “嗯,你自己想。” 喻沉笑嘻嘻地將藥箱闔上,剛開始被賀臻拿捏的憋屈和害羞瞬間消失。 他宣佈,今晚他取得勝利。 喻沉剛起牀,後腰突然被長臂攬住。 緊接着,他像只布娃娃被賀臻輕而易舉壓在身下。 賀臻手指撫着他的髮絲,笑意溫柔:“我知道了。” 喻沉胸腔忐忑起伏,不自然地避開賀臻灼熱的視線:“什麼嘛?” 賀臻骨節分明的手指漸漸將喻沉的掌心吞沒,與他十指交纏:“我的身材,你還沒有看全。扣分處是在這裏嗎?” 喻沉略微一怔,試圖抬手推賀臻,卻發現整個人被賀臻桎梏着,完全動彈不得。 賀臻的脣輕輕落在喻沉額頭、耳朵、脖子上,似乎在逗他玩。等玩夠了才親了下喻沉的眼睛,聲音低沉曖昧:“肖鈺買的那些東西,沒一個適合新手,這可怎麼辦?” 喻沉肩膀控制不住地顫動,清潤的烏眸帶着幾分怯意,說話時吐着熱氣:“那、那你先放開我行嗎?” “沒關係。”賀臻氣息逼近,帶着喻沉的手解開浴袍:“還有別的玩法,儘量滿足你。” ◎喫掉◎ 一整晚,喻沉的呼吸被迫與賀臻交織在一起。他的掌心被賀臻帶着,在對方身上游離,所到之處猶如撩起一團火焰,灼燒着喻沉情難自禁的理智。 粗重曖昧的氣息交纏着微妙的水滴聲。 喻沉乾脆擺爛,任賀臻拿他的手取樂。 他甚至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記憶的最後,是賀臻抱着他走進浴室,身體輕飄飄地泡在溫水裏,依偎在賀臻懷中。 賀臻一直在耳畔叫他寶寶。 第二天,喻沉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 他撐身起來,白皙脆弱的皮膚上,是昨晚纏綿火熱的罪證。 他羞恥地咬着脣,打量四周。 屋裏的空氣很新鮮,賀臻臨走前估計換了安神的香薰,是清甜的梔子花味兒,同時掩蓋着那股難以啓齒的情愛味道。 喻沉慢慢悠悠下牀,回憶昨晚的旖旎。 雖說沒做到最後一步,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喻沉耳熱起來,剛掀開窗簾,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寶寶,喫早飯了。” 他遮着刺眼的陽光,驚訝回頭,見賀臻衣冠楚楚地端着肉粥和三明治,走到他身邊。 “你沒去公司嗎?” 賀臻:“請假了。” 喻沉不自然地將睡袍裹緊,坐回牀:“怎麼請假啊?” 賀臻順勢蹲下,幫他打理亂糟糟的頭髮:“不放心你,等你醒了我再去。” 喻沉避開賀臻似笑非笑的曖昧目光,摳手垂眸:“我能有什麼事,你工作重要。” 賀臻的掌心順勢滑入喻沉的下巴,擼小動物似的捏了捏:“這麼懂事?” 喻沉臊得慌:“我又沒受傷。” 賀臻已經幫他找來乾淨的衣服,幫他穿襪子:“昨天睡得好嗎?” 喻沉抬着腿,敷衍地嗯了聲。 眼瞧着賀臻要解他的睡袍,喻沉連忙攔住:“老大,我自己穿吧。” 賀臻顯然不太願意,握住喻沉的手腕。 “小時候你賴牀,都是我幫你穿。” 喻沉羞赧地嘟囔:“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賀臻鬆開手:“好吧,想喝牛奶或者咖啡嗎?我去幫你煮。” 喻沉偷偷盯着他:“咖啡。” 賀臻把房間留給他,聽話地離開。 喻沉趁對方不在,趕緊穿好衣服洗漱。雖說昨晚也夠坦誠相待了,但他就是害羞。 賀臻煮完咖啡進來,喻沉已經炫了兩塊小的三明治,腮幫子撐得鼓鼓囊囊,餓了好幾天一樣。 賀臻目光落在喻沉賊兮兮的眼睛上,染上片刻笑意:“喫幾個了?” 喻沉豎起一根手指:“一個。” 賀臻坐到他對面,抽出紙幫他擦嘴角:“芝麻弄得哪兒都是。” 喻沉盯着他半晌,想起昨晚賀臻在他耳畔說的虎狼之詞。 什麼沉沉好軟啊。 什麼寶寶快一點啊。 什麼手痠不酸啊… 與面前西裝革履的賀臻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喻沉臉越來越燙,目光開始躲閃。 賀臻似乎很喜歡喂他喫東西,完全把勺子攥在自己手裏,“明天肖鈺他們來家裏聚會,想喫什麼?” 喻沉想了想:“燒烤。” “行,正好有露臺,設備也有。”賀臻盛了些蔬菜在勺子裏,餵給喻沉:“張嘴。” 喻沉見有玉米粒,不滿地蹙眉:“不喫。” “寶寶,聽話。”賀臻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偏頭注視着喻沉,“喫了有獎勵。” 喻沉將信將疑,將粥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