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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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喻沉就知道是誰。 他板着臉,站在門內,偷看貓眼:“老大,你有事嗎?” 賀臻提着甜品:“你不是想喫它嗎?我給你送來。” 喻沉將門開了一條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袋子奪走,匆匆鎖上門。 賀臻挑眉低笑:“胖寶寶,你就當真這麼絕情?” 喻沉偷看一眼家政,憤憤控訴:“如果你有個總惦記你屁股的男朋友,你也會像我一樣。” 賀臻故作悵然:“晚上鎖好門,有事給我打電話。” 喻沉輕哼:“ok。” … 賀臻走後,喻沉小口吃着樹莓派。家裏被徹底清掃一遍,他瞧着舒坦。今天陽光正好,他裹着毯子慢悠悠倚着沙發,不知不覺睡着了。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 喻沉迷迷糊糊睜眼,手機裏是賀臻無數條關懷備至的信息。 喻沉挑挑揀揀回了兩條,喫完賀臻眼巴巴送過來的晚餐,把賀臻轟走後再次睡了過去。 賀臻送完晚飯,已經是八點。 他獨自坐在喻沉樓下,一邊回覆公司的文件,一邊仰頭望着喻沉的窗戶。 喻沉剛剛領餐時很可愛,小老鼠似的防着他,偷偷摸摸的眼神非常逗。 賀臻兀自笑了,有點懊悔自己昨晚的放縱。 喻沉估計是真的怕了。 下次還要剋制一些。 令人忽視的角落,車裏坐着兩位扛着相機的私家偵探。 他們將面前的一幕拍下,繼續盯着賀臻。 … 又過了兩天,喻沉脖子上的痕跡消得差不多,穿着高領襯衫去實驗室工作。 組長見他穿得這麼嚴實,以爲他生病了,午餐點了許多清淡營養的飯菜。 喻沉腰還是有點疼,就連走路小心翼翼地,加上最近瘦了兩三斤,大家都以爲他身體不舒服。 實驗組裏,有一位喻沉的師兄。他正在讀研二,對這位可愛的師弟非常照顧。見喻沉沒什麼精神,幫他包攬諸多任務,盯住他注意休息。 下班後,喻沉打算走着回家。 實驗室離他的小窩不遠,正好透透氣。 進了小區,面前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賀臻提着晚餐,看着已經等他很久。 喻沉偷笑着,面上卻顯得高冷:“賀總,這是幹嘛來了?” 賀臻走到他身邊:“請我的落跑小嬌妻回家。” 喻沉鼻子裏已經鑽進飯香味兒。 他故作高冷,雙手抱着臂:“獨居生活不錯,朕暫時不想回去。” 賀臻順着他道:“長夜漫漫,沒有陛下陪伴,臣妾甚是孤獨。” 喻沉繼續板着臉:“臻貴妃,犯了錯就要閉門思過。你見過哪有冷宮裏的妃嬪,能得到皇上寵幸的?” 賀臻見他演得越來越來勁,笑着配合:“臣妾以爲,臣妾是例外。我們畢竟是年少相識,情分不一樣。” 喻沉奪走晚餐,小跑着揮手:“朕身體欠安,暫時不宜進後宮。臻貴妃忍一忍吧!” 賀望着喻沉屁顛屁顛逃跑的背影,賀臻揚眉一笑,打算想辦法結束這種局面。 已經三天,他甚是思念喻陛下。 … 又過了兩天,喻沉已經活蹦亂跳,做實驗時就在思考,今晚要不要收拾東西回賀臻那裏。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得要面子。 他提着行李箱自己回去算怎麼回事? 必須得由賀臻接他回去。 況且最近賀臻雷打不動地過來送三餐,有的是機會暗示賀臻自己願意回家了。 其實,這也不是他無理取鬧。 賀臻那晚上弄了他九次! 他都懷疑自己要精盡人亡! 他恍惚間看見他太奶跟他招手! 喻沉揹着雙肩背,屁顛屁顛收拾東西回家。 走到半路,一輛商務邁巴赫突然停在他面前。 兩名戴着墨鏡的黑衣男士走下車,朝他鞠躬:“喻先生,我們是賀峯蘇州分公司陳總經理的助理,邀請您去閣外山水小聚,有重要事商量。” 喻沉將信將疑,朝裏面看了一眼。 陳總友好地揮手:“喻先生。” 喻沉偷偷登錄賀峯官網,看見陳瑞的一寸照片後,才放鬆警惕。這人看着不像是綁架的,估計有正事。 “我不想去閣外山水。如果您找我有事,就去對面的咖啡廳吧。” 陳瑞猶豫一下,點頭同意。 進了咖啡廳的包廂,陳瑞非常客氣,問了問喻沉的近況,並進入正題。 “喻先生,您從小在賀家傭人家屬樓長大,遭受的歧視和白眼比同齡孩子應該要多很多吧。” 喻沉見陳瑞緊緊盯着自己,不好打開錄音功能,繃緊的心絃捋了捋目前的形勢。 電視劇裏,以這種臺詞爲開頭,都是反派拉正派的人入夥。 這個陳瑞,是不是想鼓動他做壞事。 他面色鎮定地點頭:“嗯,寄人籬下,您應該懂。” 陳瑞朝保鏢使了使眼色,語氣溫和:“聽說賀董事長認您當幹孫子了,今後您也算有依靠了。想必賀董事長和小賀總,都對您很好。” 喻沉端着咖啡,內心糾結。 這人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心裏有個主意,準備賭一賭。 “這些都是表面風光罷了。” 喻沉品着咖啡,略帶哀傷的眼眸輕輕垂着。 他點到爲止,看對方怎麼接。 陳瑞觀察着喻沉的神色,試探道:“怎麼會是表面風光呢?私下他們對你應該也很好吧。” “呵呵。”喻沉冷笑,不再說話。 陳瑞這次陷入思考,分析喻沉對賀臻的態度。 他這次來,無非是林董的傀儡。 倘若試探出喻沉的態度,接下來由林董出場。如果喻沉沒有被輕易收買,那麼他就是那個替死鬼,被賀臻發現後踢出公司。 據林董的情報顯示,喻沉對賀臻態度惡劣,且賀臻正在殷勤地追求喻沉,一天三次登門,但都被拒絕,很快離開。 “您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說。” “你爲什麼要幫我?”喻沉盯着陳瑞,“我好像跟你不認識。” 陳瑞猶豫道:“不瞞您說,上個月我們分公司年度考覈沒達到小賀總的標準,幾千名員工面臨年終獎砍半的局面。我想請您幫我在小賀總那裏美言幾句,或者幫我試探小賀總對我們分公司的態度。您的酬勞,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支付。” 說着,陳瑞遞給喻沉一張兩千萬的支票。 喻沉很奇怪,如果陳瑞只是讓他美言幾句,爲什麼起初要聊他小時候寄人籬下的事?難道不應該吹捧賀臻對他多麼重視,哄他開心嗎? 喻沉抬眸,眼神充滿憎惡:“我恐怕不能幫您,我現在一眼都不想看見他!” 陳瑞眉毛一挑:“小賀總跟您吵架了?” 喻沉繼續演戲:“我的苦衷外人不知道,我恨死他了!” 陳瑞沒料到喻沉的態度如此容易試探,趕忙接話:“我知道他對不起您,但您就這麼離開他,豈不是對不起自己?到頭來,您什麼都沒得到。” 喻沉盯着支票,輕輕拿起:“兩千萬雖然多,但不足以讓我討好他。看見他的臉,我就反胃。” 陳瑞藉機表明態度:“我們都是受害者,如果您願意跟我合作,我能保證您能下輩子衣食無憂。” 喻沉搖頭:“雖然我缺錢,但比起衣食無憂,我更要讓他付出代價。” 陳瑞目露驚喜:“好,您等等!” 待陳瑞離開後,喻沉背後生出一層冷汗。 這人究竟要做什麼? 他好像越罵賀臻,對方越興奮。 爲了防止出現意外,喻沉將自己的位置信息發給李煥。發給賀臻,這場戲就不好收場了。 大約過了一小時,一位西裝革履的老頭出現在包廂裏。 喻沉一怔,輕輕起身。 這人居然是林董。 林董看見喻沉,笑眯眯道:“好久不見。” 喻沉已經猜出這羣人的目的,故作鎮定:“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