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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忽然安靜的宮殿裏響起一陣掌聲!
一直似乎伏案而醉的範閒忽然長身而起,微笑看着莊墨韓,緩緩放下手掌,心裏確實多出一分佩服,這位莊先生的老師是誰,自然沒人知道,但是對方竟然能從這首詩裏,推斷出當年老杜身周之景,身染之疾,真真配得上當世文學第一大家的稱號。
不過範閒知道對方今日是陷害自己,那幅紙只怕也早做過處理,故而不能佩服到底,清逸脫塵的臉上多出了一絲狂狷之意,醉笑說道:“莊先生今日竟是連令師的臉面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是何事讓先生不顧往日清名。”
旁人以爲他是被揭穿之後患了失心瘋,說話已經漸趨不堪,都皺起了眉頭。皇后輕聲吩咐身邊的人去喊侍衛進來,免得範公子做出什麼聳動之事。不料皇帝陛下卻是冷冷一揮手,讓諸人聽着範閒說話。
範閒踉蹌而出,眼中盡是好笑譏屑神色,高聲喝道:“酒來!”
後方宮女見他癲狂神色不敢上前,有大臣卻一直爲範閒覺着不平,從後方抱過個約莫兩斤左右的酒罈,送到範閒的身前。
“謝了!”範閒哈哈一笑,一把拍碎酒壺封泥,舉壺而飲,如鯨吸長海般,不過片刻功夫便將壺中酒漿傾入腹中,一個酒嗝之後,酒意大作,他今日本就喝得極多,此時急酒一催,更是面色紅潤,雙眸晶瑩潤澤,身子卻是搖晃不停。
他像跳舞一般踉蹌走到首席,指着莊墨韓的鼻子說道:“這位大家,您果真堅持這般說法?”
莊墨韓嗅着撲面而來的酒味,微微皺眉說道:“公子有悔悟之心便好,何必如此自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