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舒大學士大汗淋漓,連道不敢,再也顧不得皇帝陛下的陰冷眼光,老老實實地退了回去。此時若再有人置疑,便等若是在說莊墨韓乃是無師無父的無恥之徒,誰也不敢擔這個名聲。
但皇帝不是一般的讀書人,他不是淑貴妃,也不是太后,他根本就不喜歡這個莊墨韓,所以冷冷說道:“慶國首重律法,與北齊那般孱弱模樣倒有些區別,莊先生若要指人以罪,便需有些證據纔是。”
衆臣都聽得出來陛下怒了,萬一莊墨韓真的指實了範閒抄襲,只怕範閒很難再有出頭之日。
莊墨韓微微一笑,讓身後隨從取出一幅紙來,說道:“這便是家師手書,若有方家來看,自然知道年代。”他望着範閒,同情說道:“範公子本有詩才,奈何畫虎之意太濃,卻不知詩乃心聲,這首詩後四字如何如何,以範公子之經歷,又如何寫的出來?”
殿內此時只聞得莊墨韓略顯蒼老,而又無比穩定的解詩之聲:“萬里悲秋,何其涼然?百年多病,正是先師風燭殘年之時獨自登高,那滔滔江水,滿目蒼涼……範公子年歲尚小,不知這百年多病何解?”
莊墨韓越說,衆人愈發覺得這樣一首詩,斷斷然不可能是位年輕人寫得出來。又聽着莊墨韓的聲音再次悠悠響起:“繁霜鬢乃是華髮叢生,範公子一頭烏髮瀟灑,未免強說愁了些。”
……
……
莊墨韓最後輕聲說道:“至於這末一句潦倒新停濁酒杯,先不論範公子家世光鮮,有何潦倒可言,但說新停濁酒杯五字,只怕範公子也不明白先師爲何如此說法吧。”他看着範閒,眉宇間似乎都有些不忍心,“先師晚年得了肺病,所以不能飲酒,故而用了新停二字。”
此言一出,慶國諸臣終於泄了氣,那幅紙根本不需要了,只說這些無法解釋的問題。範閒抄襲的罪名就是極難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