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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祥哈哈一笑,時兒狡黠且聰明,她的見識不比曹殊雋少上多少,只不過有時喜歡故意捉弄人,他目光一掃,見連若涵目光淡然,心中便有了計較,“所謂‘咬盞’不是隻說湯花緊咬盞沿,而是說只要盞內漂有湯花,不管湯花在哪時,透過湯花去看,在相應部位盞底的兔毫紋或是油滴紋都有被咬住的樣子。若是湯花在盞內飄動,盞底兔毫紋或是油滴紋則有似乎被拉動的現象,非常生動有趣。正是因此,愛茶之人才會在點茶之時非要用兔毫或油滴建盞。”
等夏祥說完,建盞中的“好景常在”四字還未散去,連若涵拿起建盞,手腕輕輕一抖,湯花頓時消散,“好景常在”四字也化爲了泡沫,她淺淺一笑:“小女子學藝不精,只會寫字不會作畫。若是技藝高明的茶師,可以畫上一副能夠變化的畫。”
“如何變化?”沈包雖也聽說過點茶之術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變幻莫測,他原本不信,現在親眼見到連若涵手法,信了大半。
“我曾親眼見過一位茶師先是在湯花之上畫了兩隻鳥兒,半個時辰不曾散去,茶師拿起茶杯之後,手腕一翻一抖,轉眼之間兩隻鳥兒就變成了一匹駿馬。”連若涵想起當時情景,仍心中嚮往不已。
“這有何難?”一直人在心不在的幔陀忽然站了起來,起身來到連若涵身邊,“連娘子請讓一讓,我來。”
連若涵微一驚愕,隨即淡然一笑,起身讓開。幔陀也不客氣,坐下之後,讓令兒再重新爲她燒水。令兒遲疑着不太情願,夏祥見狀,呵呵一笑,親自爲幔陀燒水。
夏祥將火爐燒旺,放下湯瓶,待水三沸之後,將湯瓶遞到幔陀手中。幔陀點茶的手法和連若涵如出一轍,所不同的是,她手法更輕柔更快,在手持茶筅攪動並擊打茶湯時,她腕力更強,手腕翻轉如飛,幾乎讓人看不清動作。
蕭五在遠處站立,恨不得離近一些好看清幔陀的手法,夏祥沒有開口,他不敢上前一步。只不過他也清楚,就算他站在近前,也是無法看清幔陀出神入化的手法。
很快,幔陀的點茶做好了,無法湯色還是湯花,都較連若涵更勝一籌。連若涵心服口服,幔陀的手法,莫說是她,就是最爲高明的茶師也學不來,因爲幔陀將武功運用到了點茶之中,手腕力度以及運指如飛的技藝,尋常人等絕無學會的可能。
幔陀又拿過一根竹棍,勾畫片刻,兩隻栩栩如生的鳥兒便躍然茶上。時兒都看呆了,雙手分開立在胸前,連鼓掌都忘了,她圓睜一雙杏眼,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我要學,我要學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