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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神祕地一笑,鼻孔朝天,哼了一聲:“老夫親耳聽文昌舉親口所說,怎會有假?”
時兒驚道:“應試不是要糊名和謄錄?文昌舉文尚書雖是主考官,也無權查看考生原始試卷,他怎會清楚哪一份試卷是夏郎君所做?”
糊名就是把考生姓名糊上,不讓主考官看到,以免徇私舞弊。但糊名之後,依然可以從筆跡判斷,比糊名爲嚴厲的謄錄制度就應運而生了。謄錄是由文吏將考生試卷從頭到尾抄錄下來,除了姓名之外,一字不落。如此考官只能從文章來判斷考生的才能,不能從姓名和筆跡來爲自己的學生和熟識之人大開方便之門。
金甲呵呵一笑,手撫鬍鬚,老神在在:“若是買通謄錄之人,讓謄錄之人留意夏祥的試卷,在謄錄時稍作記號,便可分得清清楚楚。身爲主考官,想讓誰中誰不中,方法多得是。”
張厚目光閃爍不定,低頭沉思。時兒不停地踢樹,嘴中說道:“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夏郎君如此才高,也會落榜?不公平,天道不公。”
“金甲先生,文尚書是當朝禮部尚書,是朝廷重臣,怎會爲難一名小小的士子?”張厚不敢相信金甲之話,想要繼續問個清楚,“何況夏祥和文尚書素不相識,文尚書爲何故意爲難夏祥?”
金甲左右無事,閒着也是閒着,張厚又是夏祥好友,他見張厚一臉關切,就知無不言了:“文尚書爲何爲難夏祥,老夫並不知情,興許只是文尚書不喜夏祥文風,又興許文尚書受人之託,反正不管是何原因,夏祥今年大比是沒戲了。昨日在三王爺府,我爲三王爺診治之時,文昌舉和三王爺說起夏祥,他明確地說出了夏祥落榜之事。”
張厚心中大驚,一是震驚於夏祥怎會入得了文昌舉之耳三王爺之眼?夏祥不過是一介布衣,出身平民,連三王爺也知道了他的大名,莫非夏祥有什麼不爲人所知的來歷不成?大比之年的考子有數千人之多,只有一甲二甲進士纔會入得了王爺之眼,就連三甲的同進士也很難被王爺留意。
二是震驚於文昌舉和三王爺居然要阻攔夏祥的進士之路。夏祥何德何能,竟能驚動三王爺並且由堂堂的二品大員文昌舉親自出手拿掉他的功名,此事當真是蹊蹺得很,並且匪夷所思。
不對,張厚震驚過後,心中更是爲之一凜,三王爺並不掌管禮部,文昌舉身爲禮部尚書,卻向三王爺稟報科舉之事,說明三王爺越權了。再想到當今聖上病重,膝下無子,他腦中迅速閃過數個念頭,大概猜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