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上天不公,派他來人間受苦。
突然,他放下酒杯,站起來盯着我看了很久,說:“沈抱山,你長白頭髮了。”
或許就是這根白髮,使李遲舒意識到這個家裏並非只有他一個人在受折磨。這根白髮加速了他離開的決心。
可我從未覺得自己在爲他衰老。
我那麼愛他,愛怎麼會使人衰老呢。思念纔會。
我爲他守靈的那些夜裏,每照一次鏡子,都覺得自己老去了十歲。
那樣的老去並不會令我惶恐,我反倒企盼着,如果真是這樣,那每過一夜,是不是離我見到他的日子就更近一些。
我有點想他。
從浴室出來我撥通了李遲舒的電話,聽筒只響了一聲,就被李遲舒接通,他的嗓音輕緩而稚澀,是十七歲的人才有的生長氣:“沈抱山?”
“嗯。”我走到陽臺,一樓大廳的光暈到後面花園,土豆正圍着噴泉轉圈跑,“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