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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只是對着他比了個不許過來也不許說話的手勢。
很快,我手裏的報紙下去了大半,膠布也用得差不多。完工以後,我回到李遲舒身前,他不明就裏地看着我。我牽住他的手:“現在去下一個地方。”
操場旁邊的報刊欄到現在都還沒從撤,裏邊一整面都是三年級作文競賽的獲獎作品,上個月李遲舒就是在這裏突發了耳鳴。
我後來回到這兒用了一個小時把每一篇作文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些作品主旨都大同小異,叫十三四歲的孩子們用各種或樸實或絢爛的記述手法歌頌自己的父母在自己成長路上所做的偉大犧牲:要麼是父親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準備了很完美的禮物,要麼是母親得知自己生病後立馬放下手裏重要的工作前來照顧,總之是無數個除了李遲舒以外的小孩在長大這條必經之路上收到愛的各種方式。這個世界被偏愛的人都是同一種訴說愛的口吻。
直到我看到那一篇。
寫下文章的孩子從內容上看就知道家境不凡,從小左擁右簇,家裏是許多照看他穿衣喫飯的保姆,他用十分平淡的語調記敘着自己超越大部分同齡人的優越生活,然後再行文一半的地方峯迴路轉,說起自己父母曾在十年前差點沒過去的一樁苦難。
大致內容就是他正在創業且事業剛有起色的父母在一邊努力工作一邊辛苦照顧年僅五歲的他時遇到了一對窮兇極惡的母子,非要把外省項目工地上失事的工人的死因歸咎到他父母公司的身上,對着他的父母糾纏不休,還一度鬧到市政府門前,最後訛到一筆不小的賠償款才就此作罷。事情雖然擺平了,他們的公司卻因此名譽受損,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如果不是父親與母親相互扶持,爲了他的未來咬牙撐着走下去,他的家庭差點就走向破碎。
落款人的名字很陌生,我記住以後回去查了查,果然不出所料。
一中真是不少臥龍鳳雛,高中部有我,初中部十六班有海業集團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