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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看着自己算出來的數字，如同無數條枷鎖一樣封鎖住自己的心臟。
十三萬四千五百文，這是多少人的工錢，這是多少家庭的希望啊？
南南看着賬目，兩眼放光的笑道：“白墨，看吧！我就說討債是一個賺錢的好方式。你看到的賬目不足總賬目的一半，便有了這麼多欠錢。
要是我們能獲得這些錢財的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我們完全有足夠的錢去四方城。”
白墨將賬本合上：“我先去睡了。”
南南跺了跺腳，生氣道：“白墨，白墨，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拿這些錢財，遲早會有人去拿的，你不幫忙討債，遲早會有人幫忙去討債。
世人不是傻子，有了第一個拖欠工資的老闆就要有第二個，第三個……被拖欠工資的人們也不會是傻子，當他們多次在法律上討不回自己的血汗錢，或者說付出與回報不對等，就會走其他的道路，不管是殺戮也好，推翻法律也罷。討債風暴在將來一定會席捲每一人，每一片土地。”
白墨回頭，大怒道：“那可是廣大苦難人的錢財，你怎麼忍心去瓜分？你就沒有心嗎？”
南南沉默不語，心嗎？或許真的沒有吧！
南南走進房間，坐在木凳上，看着桌子上的油燈的光芒落在賬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