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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才九歲,就有人對她表白了,這個認知饒是劉楨心理再成熟,也禁不住小小的虛榮了一把,但是這種細微的竊喜過後,她的思維又馬上回到了理智模式:“此物貴重,我不能收。”
姬辭沒有把手縮回去,而是道:“此番出來送行的事,我大父和阿父亦知。還有件事,你興許未知,前些日子,我的兩位叔父已經攜帶家眷,前往投奔項氏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劉楨愣了好一會兒,才梳理出其中的含義。
姬辭的第一句話,是說他來這裏的事情,是跟家裏報備過的,也就是說,他家裏的長輩,很可能知道姬辭的心思,而且默許了。
第二句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家政治理念不同,已經分道揚鑣了,姬辭的二叔和三叔去投奔項梁,但姬辭他老爹卻沒有去,可見是不贊同的。
聽這意思,姬家的長輩反而看好她老爹?
她尚在沉吟之際,只聽得姬辭又道:“玉韘再貴重,亦不過是死物,唯有得其歸所,方是物有所值,阿楨,你等我兩載,兩載之後,我託大父和阿父向你阿父提親,可好?”
少年有些小羞澀,不過這只是讓對方看上去更可愛了,他並沒有因爲劉楨在猶豫就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也沒有把手上的玉韘再遞出去催促她,只是安靜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即便他才十三歲,可身上已經隱約可見謙謙君子的影子,此時的君子,不是後世那些隨便打扮得人模狗樣,又或者有份體面工作,就可以稱之爲君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