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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珩怔了怔,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這人是爲了他才從a市連夜趕回來,又不辭辛苦的照顧了他一晚嗎? 他漆黑的眼底逐漸染上些許亮光,沉默半晌後,又逐漸一一消失。 他在期待什麼呢?他們的關係只是包養與被包養,金絲雀與僱主罷了,僱主有錢有勢,對人好與不好,只是僱主一時興起的遊戲罷了,這場溫情的遊戲,可以對他,也可以對任何別的人。 蘇沐琛確實是累趴下了,昨天匆匆趕回來,將高燒的時珩送到醫院,因爲溫度太高要輸液,所以又守了大半夜,這會兒倒牀上便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上午十點鐘才被“嘀”的機械聲音叫醒。 【系統任務:請宿主在半小時內,與主角在病牀上完成互喫“烤腸”任務,是否接受?】 蘇沐琛有些頭痛,互喫烤腸!什麼變態設定,這要怎麼矇混過關? 啊啊啊啊……他不想喫腸啊!更不想喫發了燒的腸!也不想讓別人喫他的腸。 啊啊啊啊……讓他死吧,他不想活了。 蘇沐琛痛苦的用被子捂着頭,躲在裏頭掙扎半天一臉煩躁:“大清早的就發任務,喫喫喫,喫個der。” “噗哈哈哈……雖然確實是喫der沒錯,但也不能明目張膽說出來,請文明用語,共建和諧社會。狗頭jpg” “真的喫嗎?有沒有姐妹詳細說說!” “原書劇情——時珩躺在病牀上,厚厚的棉被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可高溫卻讓他脣色更加鮮豔欲滴,彷彿上了一層胭脂,坐在牀邊的蘇沐琛指尖掠過他的脣角,心頭兀自冒出一種詭異的獵奇欲,身體發燒了,那裏的溫度應該也會很高吧,他想試試熱乎的。” “——嗶——譁——(手動消音),大段不可言說劇情自動和諧。” “雪白的棉被下鼓起兩大團,起起伏伏,夾雜着奇奇怪怪的聲音,前來換藥的護士一把掀開被子,就看到了荒唐的一幕。” 時珩神情崩潰絕望,眸底恨意洶湧,而蘇沐琛卻絲毫不爲意,歪過頭一臉戲謔:“要嘗一點嗎?護士小姐。” “看完原書劇情,我大受震撼,這個作者有什麼癖好?爲什麼每次都有旁觀者。” “不要這麼驚訝!古早r文嘛,理解一下。 蘇沐琛:…… 理解個錘子。 雖然但是!有被子蓋着,他覺得還是能理解一下的。 不就是喫烤腸嘛,喫唄。 於是,下了一趟樓又噔噔噔爬上來的蘇沐琛徑直走到了時珩的牀前,脫了鞋子和外套就往牀上擠。 “讓一讓,被子給我蓋點。” “幹什麼?”時珩一邊皺眉,身子卻下意識的往外挪了挪,給他讓出一塊地方和半截被子。 “不幹什麼,讓你喫點好東西,來來來,進來……”蘇沐琛盤腿坐在牀中央,拖過被子,將自己兜頭罩下,又將沒反應過來的時珩也拖了進來。 病房的被子夠大,將躲進去的倆人蓋得嚴嚴實實。 他的行爲太過神神祕祕,時珩警惕的看着他,剛準備問他要喫什麼,就聞到了食物的味道,某種烤肉類的香味撲鼻而來,像極了學校門口那烤得油滋滋焦香爆裂的腸兒。 時珩怔了怔,下一秒,就見蘇沐琛從褲子口袋裏摸出兩根熱乎乎的套了塑料袋的烤腸。 時珩:??! 好慌!這是要整哪樣? 那烤腸明顯剛出烤爐,還冒着熱騰騰的熱氣,油滋滋的焦香味,在整個被窩裏瀰漫,他原本很不好的胃口,這會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蘇沐琛將兩根烤腸其中的一根遞給時珩,“嘿嘿”笑了笑:“拿好了,來吧!你喫我的,我喫你的。” 時珩:…… 救命,他爲什麼笑的那麼邪惡!我好害怕! 因爲時珩還在生病,所以他很貼心的買了沒放辣椒的,嘖!他可真是一個善良貼心又聰明的好心人,時珩遇到他真是他的福氣。 “我已經麻木了,這是《僞裝沉淪》直播這麼久, 護士小姐姐被氣跑了,蘇沐琛揚揚眉:“任務完成了吧?” 系統:【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行,任務完成了,可以繼續睡覺了。 蘇沐琛鬆了一口氣,爬下時珩的牀,纔在一旁的陪護病牀上躺下,手機就有信息聲傳來。 “琛哥,你在哪!有空來接我一下嗎?”是溫知歲發來的。 “我在醫院,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溫知歲嘆了一口氣:“一兩句也說不清,外面好冷,我暫時不想回家,你先來接我。” “好。”蘇沐琛披上外套,騎上電動車,飛快往她說的地址而去。老遠就見了溫知歲。 她化着精緻的淡妝,齊腰長的黑色大波浪,穿着條烈如焰火的紅裙,一身美豔御姐風範的人此刻卻毫不顧慮的撐着頭坐在馬路牙子上。 溫知歲也看到了他,站起身就朝他招手:“這邊。” 蘇沐琛停穩車,看她與平日大相徑庭的精緻妝容,奇道:“你這是去幹嘛了?” “參加謝淵繼母的生日宴。”溫知歲懶洋洋的抬頭看他。 “然後呢?”蘇沐琛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還能有什麼然後,這種大場合,謝離那小白蓮不得針對我搞點屁事。”溫知歲裹緊了外套。 謝離是誰?蘇沐琛想了一下,哦,謝淵的繼妹。 生日宴會上,謝離爲了污衊溫知歲,在路過她身邊時,故意把手中的紅酒灑在她自己的白裙子上。 “歲姐姐,你爲什麼要用紅酒潑我?” 正好好品酒的溫知歲一臉懵,謝離聲音很尖,會客廳裏大大小小的人全看了過來,不遠處聽到動靜的謝淵也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我的新裙子,全被弄髒了。”謝離眼眶通紅,小臉蒼白,模樣可憐無助,一副又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謝母很合時宜的出現,神情憤怒,咬牙徹齒:“溫知歲,你明知今日是我生日,還故意鬧事,是想氣死我是嗎?” 溫知歲淡定攤手:“我沒有。” “上次你故意把小離推下水,今天又在這種場合當衆弄髒她的裙子,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惡毒,我們母女一次次容忍,你卻一次次得寸進尺,是不是要把我們母女倆逼出謝家,你才甘心。” 衆人對着溫知歲指指點點,謝淵看着她,眉宇緊皺,伸手過來似乎想拉她。 溫知歲側身避開他伸來的手,挑眉看着謝離白裙子上那片淺紅的酒漬,挑眉:“不是我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