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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時珩露出釋懷的笑:“他的話,我半句都不會放在心上。” 一紙包養合同似乎就註定了他和蘇沐琛的關係,他們是金主和金絲雀,可是現在時珩突然對這個關係有了新的認知。 他不是金絲雀,他是一隻破破爛爛,快要碎掉的布娃娃。 有人將他買了過來,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金錢,一針一線慢慢將他縫補好,讓他重新變成一個完整的布娃娃。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起包養更像是一對一的救助和扶貧。 時老二說過的那些難聽刺耳到令人痛不欲生的話,他現在一點也不在乎了。 哪怕最後真的要他躺在牀上張開腿,只要蘇沐琛想,他也心甘情願。 “大哥哥。”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時珩被打斷思緒。 抬頭看,剛剛被他救的小孩穿着爺爺的乾爽衣服,乖乖的窩在爺爺的懷中,怯怯的說:“謝謝你。” 爺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孩子溼漉漉的衣服,也真誠的道了一聲謝。他的目光落在同樣被淹成落湯雞一樣的蘇沐琛身上,臉色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他的孫子落水了,一個俊美異常的少年人飛快躍下了河,順着水流游過去救人。 過了一會,這年輕人也衝過來,飛快就跳進了水裏,結果竟然不會游泳,怔愣愣的沉下了河底,要不是那個俊美少年又游回去將他救上來,他差點要淹死了。 這樣樂於救人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雖然很傻,但老人也還是道了謝:“救人爲樂是好樣的,但救人之前一定要量力而行。不過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蘇沐琛被他說的無地自容,結結巴巴說:“沒,沒有。我,我不是……” 老人沒再多說,抱着小孫子走了,小孫子從他懷裏探出頭來,對時珩揮手:“小哥哥,我們走了。” 時珩點頭,“再見,下次不要再來深水邊玩了。” “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哥。” 等一老一小走了,時珩纔看向蘇沐琛。 蘇沐琛低低的咳着,頭髮絲一直往下滴水,水漬順着額頭流下側臉,時珩細心的擦去他臉上的水漬,問:“你好些了嗎?能不能站起來?” 蘇沐琛軟趴趴的靠在他身上,身上提不起半點力氣,搖頭:“我的腳有點軟,再讓我休息一會兒。” 已經入夏了,可是到底還是冷,清晨的風是涼的,衣服打溼之後黏在身上,被冷風一吹,整個人便凍得哆哆嗦嗦。 蘇沐琛指尖泛青,臉色慘白,用力咳幾下之後,連脣瓣都失去了血色。 “不能再休息了,我們得趕緊回家換衣服。”時珩不敢讓他在河邊休息太久,這裏風太大了,帶着水汽的風吹在潮溼的衣服上,讓人冷得直打哆嗦,很容易就會讓人生病。 他抓着蘇沐琛的胳膊,將他攙扶起來,然後半蹲下/身,扭頭說:“上來,我揹你回家。” “你能背得動我?”蘇沐琛腦子渾渾噩噩,但還沒徹底失去理智,他很懷疑時珩這個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他。 “我可以。”時珩聲音堅定,牽引着他的手攀上自己的肩。 蘇沐琛是真的冷,又冷又難受,他現在只想回家泡在熱水裏,所以時珩說他能背,他便真的俯身靠上了他的背。 而時珩也不負所望真的背起了他,下意識的顛了顛。 蘇沐琛摟住他的脖子問:“重嗎?” 時珩搖頭輕聲笑:“沒有,不重。” 大黑已經找了過來,安靜的站在一邊,時珩揹着人牽着狗,腳步沉穩,一步一步走向臨江別墅。 彈幕一片歡快:“嘖!半年前還脆弱到不堪一折的少年,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背起了一個成年男人。” “石頭是不是長高了也長壯了?” “確實是的,他以前很苦,爲了要省錢,捨不得喫,捨不得穿,所以營養不良又瘦又矮。木頭樁子來了以後,對他很好。總是給他最好喫的,每次因爲牀上運動怕他挺不過去,還要劉媽燉些好東西給他補補,十七八歲的男孩子正是在發育的時候,喫得稍微好一些,就會跟麥苗似的猛竄個子。” “是的,直播開始那段時間,因爲太喫他的顏,我有截屏他的照片。他以前的模樣和後來木頭養他的模樣,真的完全是兩個極端,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完全不一樣。” “他真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高了,以前比木頭樁子要矮,現在好像和木頭樁子差不多高了,照這個樣子,最多再過半年,他肯定比木頭長得還要高了。” “噗哈哈哈……到時候受比攻還要高那就好笑了,大鳥依人哈哈哈……” “神他媽大鳥依人。” “身高就不說了,身板好像也壯實了不少,平時也看不出來,可是現在衣服打溼粘在身上後,便能瞧得見明顯有凸起的痕跡,他有胸肌和腹肌了,不是那種很誇張大垞的肌肉,而是線條流暢很好看的肌肉,帶着男孩子獨有的青澀和朝氣,好有少年感!啊嗚嗚。” “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慕了。” 蘇沐琛腦子嗡嗡的,無心關注其他,他俯在時珩背上,看着他白皙纖長的脖頸,驀地品出一點不一樣來,“你看着瘦瘦的,居然能背得動我。” “我最近一直有堅持做運動。”時珩笑了笑:“所以力氣大了很多。” “那還挺好的。”蘇沐琛說完,目光下移瞬間定住了,詫異道:“你胳膊上都有肌肉了。” 時珩的衣服也打溼了,所以他脫了外套,光穿了個短袖的t恤,整個胳膊露在外面。 因爲揹着人,胳膊一用力,竟然能明顯的看到上面勻稱有力的肌肉。 蘇沐琛鼻腔被水堵住了,聲音又沉又重悶悶的道:“可以啊!不聲不響就練出了肱二頭肌。” 時珩剛剛被水泡過的慘白臉色,緩緩爬上一抹緋紅,小聲的回道:“是啊!我有肱二頭肌了。” 蘇沐琛橫在時珩脖子上的手,忍不住往下面摸了摸,“那胸肌有了嗎?” 時珩紅着臉點頭:“有。” 感覺掌心下結實溫熱的觸感,蘇沐琛頓時眼睛一亮,他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人魚線呢?” 時珩頓了頓,“還沒有。” 蘇沐琛“哦”了一聲。 時珩怕他會失望,連忙道:“但是以後會有的,你想要的我都會有,我會努力……” 會努力變成你最喜歡的樣子。 這句話太過肉麻,時珩滾了滾喉結,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只道:“我會很快練出人魚線的。” 蘇沐琛的手停在時珩的胸口,心口癢癢的,肌肉控本質快要藏不住了,他用小拇指勾了勾時珩的衣領,忍不住問:“我能摸摸嗎?” 時珩臉皮燥熱,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身血液都沸騰了,他啞着嗓子回:“好,回家給你摸。” 回了家,蘇沐琛泡了個熱水澡,喝了劉媽煮好的薑湯,躺被窩裏暖和一會兒,結果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爲江水太冷了,還是受到了死亡的驚嚇,到了中午時分,躺牀上的人就開始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燒得像煮熟的蝦,渾渾噩噩。 家庭醫生來了,給他打了一針,喫了退燒藥,人才看着好像清醒了一點。 時珩一直在牀邊守着他,見他清醒了一點,連忙倒了溫水準備喂他。 “我不想喝水,想吐。”蘇沐琛搖頭,他感覺肚子很脹,好像在河裏喝飽了水,現在看到水就想吐。 “還是很難受嗎?”看着他因爲發燒而幹到有些起皮泛白的脣,時珩擔心到不行,兩條好看的眉頭緊緊擠在一起。 蘇沐琛腦子暈暈乎乎的,見他昳麗俊美的臉上眉頭皺起,下意識伸手試圖去撫平他眉宇間皺褶:“這麼好看的臉,皺起眉頭就不好看了。” 他明明在發燒,整個人滾燙無比,手指卻冰冷異常,時珩將他的手攏進掌心,輕聲說:“好,我不皺眉了。你還難受嗎?要不要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