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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他所料,他剛跨進去半條腿,一根細長的鐐鏈,就猛地纏上他的脖子,果不其然,他下意識地就想去砸那人的頭,好在他把自己的手綁得緊,行動不利索,也就不佔先機,那人瘦而靈活,趁空檔迅速躲到了他的盲點。
即便躲開了,偷襲他的人也顯然沒有任何身手可談,但有意思的是,她藉助了這一根細鐐的長度,結出的是一個活圈,活圈套上張藥的脖子後迅速收緊,張藥本能地仰起頭,側眼,看到了一雙傷痕累累的手。
他一看就知道,這雙手受過拶刑,手指青腫得幾乎粗一圈。憑這樣一雙手,借器困住一個普通的男子不難,但如果想要將人殺死,張藥估計了一下,覺得可能性還是太小了。於是他捏住細鏈,迅速查看四周環境,看準了門上的一個釦環,原想借此爲受力之處,代替那個弱雞,絞殺他自己,誰想他剛一動手,就聽到那人痛叫了一聲。
“啊——”
張藥回過頭,發現她爲了能控制住他,把細鐐在她自己手上繞了幾圈,幸好張藥剛纔沒發狠力,否則就那一下,她的手指都不一定保得住。
張藥徹底不敢動了,只得扎穩了步子,垂下雙手,戴着玉霖給他的鏈圈,在禁房門口站得筆直。
與此同時,玉霖迅速發現了這個嫖客的不尋常。
他戴着圍帽,穿着一身壽衣,手不知道被誰綁在腹前,離得近,玉霖在他的身上聞到一股淡淡木香。
這種木香,去年秋天,她在那個神武門前受杖的男人身上,也聞到過。
只可惜,當時那個男人已經被打得痛昏死過去。昏迷之間,手還放在腰間,死死地拽着那一層餵飽血水的褻衣,刑科有幾個好事的人想要趁着他昏迷,北鎮撫司的人又還沒來,去掀了他的底衣,看看他寧可翻倍受杖,也要摁死的衣服底衣下面,到底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