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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天的神武門外,人來人往。
玉霖獨自一人,在他邊上陪着他坐了一會兒。
再兇悍的人,受刑昏迷後也只剩下個“慘”。
玉霖原本沒起維護他的心,她身上還有要交給杜靈若的公文,應杜靈若的請,過來替鎮撫司的人斡旋,也是爲了趙河明和內閣,日後與司禮監共事更易。她原本想趁着天還沒黑,早早交接回趙河明家裏喫飯,師孃做了魚買了桃子,說要給她做生辰。然而,路過張藥趴着的地方,卻聽他滿嘴是血地念了一句:“城內梧桐已……什麼……”
“城內梧桐已半死。”
她淡淡地接出。
“呵……對……”
那人迷瞪地笑了笑:“城內梧桐得已半死……文官啊……少寫些破詩……會死嗎?”
他念的那句詩,是被他刑逼至死的翰林陳杏林早年在所寫,原本不爲諷鑑實事。
但那一年秋天,梁京梧桐遭遇病害,死了很多,梁人本就愛山川草木,多品得“樹猶如此,人以何堪。”的箇中滋味,城內觀梧桐,幾番詩詞賦上,與梧桐有關的舊詩再次流傳,“城內梧桐已半死”只是其中之一,且不是最有名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