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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寺卿點頭:“同夥兒?不無可能啊。十年前的幾起舊案,雖這兇犯謹慎,未曾留下足印,但其刀有捲刃,我們比對刀痕,覺得應當是一人所爲。這胡伯祿案——”王寺卿看周祈,“小周,你最通刀劍功夫,你如何看?”
周祈稟道:“不管是平康坊案中的褚子翼和瀾娘,還是胡家七口,致死傷都在右頸,兇器都是橫刀這樣的窄身直刀,刀很鋒利,沒有捲刃缺口,入刀重,出刀稍輕。”
“兇手若右手持刀,割斷被害之人頸部右側血脈,”周祈抽出腰間橫刀來,慢慢伸臂揮刀,“應該用的就是這一式‘燕子于飛’。”
周祈把刀插回鞘內,“這是最普通的招式,從街頭混混、賭場打手,到衙門差捕、軍中兵士,只要會兩下子武藝的,都會。雖如此,各人用起來往往也稍有差別。褚子翼、瀾娘頸間傷痕不管是位置還是長短都極一致,應該能確定是一人所爲。胡家七人就麻煩一些,他們有的躺在牀上,有的坐着,傷痕難免有差異,單從刀傷看,不好說這七人是不是同一人殺的。”
王寺卿點頭。
“但我也覺得在胡伯祿家作案的不是隻有一人。”剛回大理寺與謝庸、崔熠一同稟報案情時,周祈已經說過北牆根兒下青苔邊緣發現一雙前腳掌腳印、夯土外牆及青磚牆頭兒未見踏痕的事,此時說起自己的推測,“胡家大門沒有被撥撬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至少兇手之一,是從牆上進入胡家宅院的。翻牆而不在夯土牆上留踏痕,一者,可能是輕身功夫高手,一者,也可能是兩人協作,其中一人立於牆下爲踏腳,另一人踩其肩背,這樣,普通會些功夫的,便能輕鬆上得牆頭,不留踏痕了。”
“這也解釋通了那牆根兒下的一雙腳印。那腳印離着牆太近了,他站在那裏做什麼?在牆跟兒下‘旱地拔蔥’上那高牆?着實有些難。不瞞王公和諸位說,我試了試,極勉強。”
崔熠道:“阿周輕身功夫頂高,她若覺得勉強,那能這般上去的,估計沒幾個人,哪裏這麼容易就讓我們碰見一個?如此看來,應該就是兩人協作翻牆的。”
王寺卿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