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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文君想通了,從一開始她就對二人的關係想得明明白白,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道理和立場她都懂,只恨控制不住情緒。她十分厭煩爲不必要的事生氣的自己。
餓得睡不着,眼睛又燙得睜不開,她早就病了,渾身發熱,將身體裏所有東西都嘔了個精光。一直支撐着的信念在回到衛府後也蕩然無存,病魔一口就將她吞了個乾淨。
在牀上躺了很久,昏昏沉沉中想明白了,幹嘛和自己過不去,再不弄點兒東西喫她不病死也得餓死。她自己可以做飯也可以抓藥,可惜想通時已經沒了爬起來的氣力。
每呵出一口氣都是熱的,從鼻腔和口中流過的彷彿不是氣,而是滾燙的風。她覺得正置身在烈日炎炎的沙漠腹地已經被烈日曬了三天三夜成了一具乾屍。就是這樣的一具乾屍還在不斷地掙扎,尋找食物和水源。
她看見了阿母。
阿母坐在前方的岩石上,手裏捧着一大杯水。甄文君幾乎連滾帶爬地翻過去向阿母討水喝。
抱着水杯大口大口地往下灌,水淋了一身。很奇怪,這水有點難喝,又苦又澀,但渴了多時的她還是沒忍住,喝了許多。
阿母讓她慢些喝別嗆着,拿出手帕幫她把嘴角的水擦乾淨。
“阿母……”甄文君委屈地抱着她,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