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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曉羽先是愕然,然後記起那次與蘇虞兮的哲學對話,他忘記了強大的蘇虞兮是個哲學少女。
如果說詩歌最大的敵人是什麼?當然不是政治,政治凌駕於詩歌之上。本質上來說哲學纔是詩歌最大的敵人。(斯坦裏·裏森指出:“在《理想國》卷十,蘇格拉底提及長期存在哲學與詩的爭紛問題。”“從政治觀點來看,哲學與詩同爲城邦工具的一部分,並不高於詩。”“哲學之所以比詩優越,就在於它可以用智能來解釋所理解的東西。然而,詩在尋常的詩性智能方面確實優於哲學。”斯坦裏·羅森著,張輝譯《詩與哲學之爭》。當然詩歌與哲學的爭論這裏我們不在多做論述,這實在是個無比複雜的事情。)
所以當程曉羽這個本校最傑出的詩人拿着詩歌來回答蘇虞兮這個本校最牛B的哲學家問題的時候,無疑於華夏廚師指着中華料理回答法國大廚,世界上什麼菜是最好喫的一樣。
更可怕的是哲學家的愛情觀,說出來都是一部血淚史。
程曉羽記得讀大學時有位老師曾講過這麼一個故事:她有一位大師姐是某大學的哲學教授,人長得非常漂亮,有車有房,家底也比較不錯,可是不結婚。很多人都爲她惋惜無比,可她自己卻從來不當一回事。這位老師說真正搞哲學的人有點“癲狂”狀,和常人有明顯區別。有位老鄉是某大學的哲學教授,名氣很大,是當今學界“北李南趙”中的人物之一。他前些年去世了,活了七十四歲,終生未娶。
我們熟悉的還有叔本華、康德等等也是孤老終身。這類現象在程曉羽看來是可以理解的,早已見怪不怪了。哲學家不結婚孤老終生到底是個別現象還是普遍現象?哲學家到底有沒有愛情?在程曉羽看來這確實是值得探討的問題,甚至可以拿來做論文的命題。
哲學界的大宗師蘇格拉底找了一個“潑婦”做夫人,用他自己的話講是爲了鍛鍊和考驗自己的承受能力極其包容能力。史書記載蘇格拉底‘生的很醜死得很美’,此外並沒有更多相關他長相的描述,看來他長得也許比較抽象。對於他的愛情、婚姻也是草草帶過。他本人是述而不作的,全靠他的兩位弟子讓他名流千古。他爲什麼會選“潑婦”爲妻?真的誠如他所說考驗自己,還是隻是藉口?
蘇格拉底是因爲生得太醜只能找潑婦,那麼康德就完全不一樣了。據說康德是長得比較英俊的,德國《世界報》的一篇文章介紹說,科尼斯堡的年輕女士們的眼光一直追逐着穿着雅緻、幽默風趣的康德,但康德對女性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據說康德當年一直暗戀着中年喪偶的凱塞林克伯爵夫人,而這位端莊美麗的貴族夫人對康德也存有愛慕之心。但因等級制度,兩人始終沒走到一起,在伯爵夫人改嫁另一貴族後,康德再也沒有與任何女性有過接觸。這不能不讓人想起金嶽霖和林薇英的故事。康德在哲學和思想領域是個傳奇巨人,但在其生活和愛情方面沒有任何傳奇可言,誠如海涅說他“既無生活,也無經歷”。
哲學家們對智慧的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這種愛勝過了他愛的所有人,甚至可以爲知識、爲智慧“殉道”。在很多哲學名著的序言裏會看到這樣的句子,‘他將他必勝的精力運用於某某領域’,‘他將畢生奉獻給了某某學科’。這不是客套,更不是恭維,至少在哲學世界裏是這樣的,有許多這樣的“殉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