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康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敬子很晚才醒過來,安眠藥效還殘留在腦子裏。她昏昏沉沉,心情憂鬱,直想唉聲嘆氣,什麼事都不順心。
朝子搗亂,弓子隱瞞,遭清厭棄。
爲什麼弓子不能老老實實地把和昭男見面的事告訴自己?昭男的身影隨着陰暗的嫉妒心一起,清晰地翻湧上來。
現在昭男說他要出遠門,也是爲了與自己斷絕關係的權宜之計,或者說製造一段冷卻期。等他從國外回來,恐怕暗中已經和弓子私訂終身了。
敬子一閉上眼睛,彷彿看見兩個年輕人幸福地並排站在一起的幻影,覺得心煩意亂。
今天早上,清和弓子在偏僻的地方約會,他們到哪兒去了?敬子一無所知。
“弓子已經被昭男俘虜了。我還一直以爲她天真可愛呢……這種醜惡不堪的背叛行徑難道也是我自作自受?愛上昭男的罪孽難道就要經受這種刑罰?”
不,罪孽也好,刑罰也好,不是能夠用天平明確計量標記的東西。
敬子走到樓下,川村見她臉色憔悴衰老,便問道:“夫人,今天身體不舒服嗎?”敬子懶得回答,只是搖搖頭。
川村像是給敬子寬心解愁似的聊起天:“每天在我住的小街道和這兒之間上下班,經過赤坂見附時眺望弁慶橋的櫻花,總想到那一帶去轉轉。櫻樹卻不知不覺地長出綠葉,今天早上一看,已經有人在河裏乘汽艇了。記得以前在店裏幹活的時候,過了那座橋,清水谷公園裏有一家老主顧,一旁的水溝裏都是菖蒲花,開花季節我很樂意去那兒跑活。那一帶恐怕也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