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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瘋了,而這是一種新的治療良方。
我希望它能奏效。那樣我就能好起來,這一切也隨之消失。
賽麗娜·喬伊拽緊我的手,似乎大主教乾的是她而不是我,似乎她能感到愉悅或疼痛。大主教繼續動作着,以整齊劃一的行軍步調一二、一二地一下一下,像滴水的龍頭持續不斷。他全神貫注,完全無視周遭的一切,就像一個人在洗澡時情不自禁哼起歌來,自己卻渾然不知;又好似心有旁屬,似乎他正在別的什麼地方,等待自己的到來,在等待過程中不斷用手指叩擊桌面。此刻他的節奏中多了不耐煩的成分。可難道兩個女人一起上不是每個男人夢遺的對象嗎?過去常聽他們那麼說。真刺激,他們常說。
然而,在這間屋裏,在賽麗娜·喬伊銀白色的帳頂下所進行的一切,卻沒有絲毫刺激之處。它與熱戀、情愛、浪漫以及所有那些過去常令我們感官興奮不已的概念毫無關聯。情慾是根本談不上的,對我尚且如此,對賽麗娜·喬伊就更不用說了。挑動性慾與性快感的序曲不再是必不可少的步驟;它們不過是些輕浮之舉,就像花哨的吊襪帶或美人痣:純屬輕浮之人多此一舉的消遣而已。陳舊過時。女人們居然曾經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讀這類東西,動了那麼多腦筋,爲之勞心費神,還爲之大書特書。現在看來,真有點令人不可思議。分明只是消遣而已。
而這裏所進行的一切卻絕非消遣,即便對大主教也不例外。這是非同兒戲的正經事。大主教也是在行使職責。
我只要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能看到他,看到他那張不算令人討厭的臉在我下身晃動,或許會有幾綹銀髮散在前額上。他正專心致志地行進在我的體內,匆忙趕往某地,而那個地方卻離他越來越遠,就像他在夢中以同樣速度靠近某物時的情景一樣。我還可以看見他睜開的雙眼。
假如他長得英俊些,我會對這件事多一點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