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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比起前一個好多了。前一個大主教身上有股味道,像下雨天教堂衣帽間的味道,又像牙醫爲你剔洗牙齒時你的嘴巴發出的味道,還像鼻孔的味道。而這位大主教身上散發的則是衛生球的味道,或許這種嗆人的味道是某種帶有懲罰意味的剃鬚後用的潤膚香水?他幹嗎非穿着那件愚蠢的制服?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會喜歡他那蒼白、多毛的裸體更多一些嗎?
在我們之間,接吻是不允許的。這使整件事變得可以容忍。
只要將自己與自己分離。只管敘說。
伴隨着一聲如釋重負般窒息的呻吟,他終於達到高潮。一直屏住氣息的賽麗娜·喬伊這纔出了一口長氣。專心致志努力支撐的大主教沒有讓自己倒在我們身上,而是稍稍離開我們合二爲一的身體。他歇了歇,拔出,縮回,扣上拉鍊,然後點點頭,轉身離開房間,未免有點過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彷彿我們兩人都是他受難的母親。這個情景有些滑稽,但我不敢笑出聲。
賽麗娜·喬伊鬆開我的手。“你可以起來了,”她說,“起來出去。”她原本該讓我休息一陣子,把腳蹺到枕頭上躺十分鐘,以提高受孕率。這本該是她靜靜默唸的時間,但她今天心情不佳。聲調裏充滿厭惡,似乎與我皮膚相觸弄髒了她,令她噁心。我從她身上掙脫開來,站起身;大主教的精液順着我雙腿流下來。轉身走開之前,我見她把藍裙子拉平整,收緊雙腿,在牀上繼續躺着,兩眼瞪着帳頂,身體僵直生硬,活像一具塑像。
這個儀式對誰更不堪忍受?她,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