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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陪我玩。”他說。接着又說:“希望你吻我一下。”
我在想怎麼才能趁哪天晚上在我自己的浴室裏洗澡時把馬桶後面的水箱拆開,飛快地,不弄出任何聲響,這樣守候在外面的卡拉就不會聽見。我要將那根尖利的鐵桿取出來,藏在袖子裏,等下次大主教再讓我去他房裏時帶進去。因爲這種要求有了第一次,往往會有第二次,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想着怎麼接近大主教,在這兒,兩人獨處時,我可以先吻他,然後脫掉他的外衣,佯裝依從他或招引他做進一步動作的模樣,似乎出自真情地抱住他,然後抖出鐵桿,猛地用尖利的那頭刺進他的胸膛。我想象着飽含性慾的鮮血像熱菜湯一般從他身上奔湧而出,沾滿我的雙手。
事實上我當時根本沒想這些東西。它們是我後來加進去的。也許我當時應該想到那些,但事實上我沒有。正如我先前所說,這只是一種重述。
“好吧。”我說。我迎上去,把緊閉的雙脣送到他的嘴巴前。我聞到修面香液的味道,普通的品牌,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類似樟腦丸的味道。而他卻似我初次見面的陌路人。
他後退一步,俯視着我。臉上重新泛起先前的笑容,侷促不安的笑容。如此的真摯誠懇。“不是這樣,”他說,“要像真的一樣。”
他傷心透頂。
這也是一種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