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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說,裝出不以爲然的樣子。實際上我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說爲什麼想同我玩拼字遊戲。我不敢問。他只是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我記得標有數值的字母塊是塑化木的,記得遊戲盤分成一個個方格,還有用來把字母放進格子裏的小夾子。他把字母塊倒在書桌上,把它們一個個翻過來。一會兒後,我也跟着翻起來。
“知道怎麼玩嗎?”他問。
我點點頭。
我們玩了兩盤。我拼了Laymx(喉)。Valance(短帷幔)。Quince(溫勃樹)。Zygote(受精卵)。我拿着光亮可鑑、棱角平滑的字母塊,撫摩着上面的字母。真是一種舒服的感官享受。這就是自由,雖然只持續一眨眼的工夫。Limp(乏力),我繼續拼。Gorge(厭惡)。多麼奢侈的享受。寫有數值的字母塊就像薄荷糖,涼涼的,清新宜人。薄荷硬糖,這是過去的名稱。我真想將它們放進嘴裏。它們喫起來也會有點像酸橙。字母C。脆脆的,在舌頭上有點酸酸的,好喫極了。
我贏了第一盤,第二盤我有意輸給他:因爲我尚不清楚條件究竟是什麼,不知道我能開口要什麼作爲回報。
最後他告訴我不早了,該回家了。那確實是他使用的字眼:回家。他意思是回我房間。他問我一個人敢不敢走,好像樓梯是一條漆黑的街道。我說沒問題。我們打開他的書房門,只開一條縫,傾聽過道上的動靜。
就像在幽會。就像下課後兩人偷偷溜回宿舍生怕被人看到。
就像是串通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