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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說了我的真名,並由此感到自己終於爲人所知。我簡直就像個大笨蛋。真不該這麼沒頭腦。我把他當成了一個偶像,一個用硬紙板剪的圖樣。
與我相反,他談得極少:不再閃爍其辭,也沒有調侃玩笑。他只是不斷地提問題。他似乎不關心我說些什麼,只對我身體的潛在價值反應靈敏,但在我說話時他始終望着我。始終望着我的臉。
難以想象一個我如此感激涕零的人會背叛我。
我們誰也不曾使用過“愛”這個字眼,一次也不曾,那是玩命,是冒險,會招來大禍。
今天見到了一些不同的花朵,枝葉更乾爽,輪廓更分明,都是些在盛夏開放的品種:像雛菊和金光菊等,季節的腳步正慢慢走向秋天。我和奧芙格倫一起行走時,見到好些花園裏零零星星開着這些花朵。我幾乎沒聽她說話,我已經不再信賴她。她對我絮絮低語的一切顯得極不真實。對我來說,如今那些話還有何用處?
你可以趁黑夜摸進他房間,她說。仔細檢查他的書桌。一定有什麼文件、批註等等。
門是鎖着的,我喃喃道。
我們可以爲你弄把鑰匙來,她說。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是幹什麼的嗎?
但我目前的興趣已經不在大主教身上。我得竭力不讓自己把對他的冷漠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