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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沒說過;是哈格爾說的。有一天,我在穿過房間走向……嗯……走向另一頭,我的個子高,口袋擋路碰了我的頭,撞了個包。我問哈格爾那是什麼,她說:‘派拉特的遺產。’”
“還把你腦袋碰起了包?”
“是啊,覺得裏邊裝的像是磚頭。你打算幹什麼?控告她嗎?”
“你喫過午飯沒有?”
“才十點半,爹。”
“到瑪麗酒家去。喫兩份烤肉。在慈善醫院對面的公園裏等我。我們到那兒去喫午飯。”
“爹……”
“現在就去吧。按我說的做。去吧,麥肯。”
他們在慈善醫院街對面的小公園裏碰了頭。公園裏到處是鴿子、學生、醉鬼、狗、松鼠、小孩、樹木、祕書。父子兩個黑人坐在一條長鐵椅上,遠離最熱鬧的地方,但是還沒到圍牆。他們的衣着,對於從盒子裏喫烤肉來講,未免考究得過分;不過,在那個溫暖的九月的日子裏,倒顯得很自然;公園中瀰漫着醇香,這種服裝是極盡增輝添色之能的。
奶娃對父親的衝動很好奇,只是沒有喫驚。以往的事情太多了,變化也太多了。再說,他心裏明白,不管是什麼使他父親心神不定,經常四處觀望,看看是否有人來到近旁,這事總和父親的所求有關而與他自己的希望無涉。既然他已在那次列車上聽過母親哀傷的衷曲,現在面對着父親也就能冷靜了。她的話還在他頭腦中縈繞:“我跪在那裏對你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