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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怪事便是漢娜手拿着一隻空碗和一配克(1配克約相當於9 升。)肯塔基扁豆來到她母親的房間,問她:“媽媽,你有沒有愛過我們?”她用唱歌的聲音說着,就像一個孩子在復活節說要一份聖餐。然後她跪下來,在地板上鋪開一張報紙,把籃子放在上面,把空碗卡在雙腿之間。伊娃坐在那兒,正在用從霍吉斯先生的殯儀館帶回的硬紙板當扇子扇風,聽到漢娜的問話後,她沉默了一會兒,纔對在窗邊玩押犯人遊戲的杜威們說了聲“走開”,鞋帶彼此係在一起的幾個男孩,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伊娃的房間。
“好啦,”伊娃從她的輪椅上抬起眼皮望向女兒,“現在把話再說一遍。說明白點,讓我弄清楚。”
“我是說,你有沒有愛過我們?你知道,在我們還小的時候。”
伊娃的一隻手如蝸牛般爬下大腿,緩慢地向腳部移動,中途停下來整理了一個皺褶。“不。我不覺得我愛過。並不是你想的那種愛法。”
“噢,好啦。我不過是隨口一問。”看漢娜的樣子,好像已經不打算談這個話題了。
“我可從來沒聽過這種可恥的問題。”伊娃並不打算到此爲止。
“我那話沒什麼意思,媽媽。”
“你那話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你說那話怎麼會沒什麼意思?”
漢娜掐掉肯塔基扁豆的尖,掰開長長的豆莢。她的指頭飛速移動,掰得豆莢噼啪作響,就像在演奏一件精巧的樂器。伊娃盯着她瞧了一會兒,然後問:“你打算把這些做成罐頭?”
“不。今天晚上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