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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穆拉託(指第一代黑白混血兒。)沒有跟她說話;只是偶爾用克里奧爾語(穆拉託和本地黑人使用的夾雜土語的法語方言。)嘟噥一句俏皮話,在方向盤上敲幾下鼓點。他們經過塞德維沼澤時,吉丁的腿感到了記憶中瀝青的燒灼。他們駛到十字樹林時,由於樹木過於緊靠住宅,她幾乎看不見那片房子。她快步跑進昂丁的廚房,親吻了她,然後說:“我先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完事後就下來,咱們好好聊聊。瑪格麗特在嗎?”
“在樓上。”昂丁說。
她敲瑪格麗特的房門,沒人回答,她看到從瓦萊裏安的房間裏透出一道比走廊裏還要亮的光線,就走了過去。室內的雙人牀上、梳妝檯上、椅子甚至牀頭櫃上全都堆滿了衣服。西裝、領帶、襯衫、短襪、毛衣和一雙又一雙的男鞋。
“瓦萊裏安?”她說道。
瑪格麗特從壁櫃更衣室中走出來,兩隻手都提着空衣架。
“哎呀,”她說,真的十分驚訝,“浪女回頭。你的頭髮是怎麼弄的?”瑪格麗特看起來神采飛揚,她的動作準確而堅定。
“變了個樣子。”
“看着妙極了。”瑪格麗特邊說邊向她走來,伸出一隻手去摸她的頭髮。然後她停下來,打了兩個響指:“我們以前都把它叫做……噢,親愛的……”她閉上眼睛,“貴賓犬頭!對了,就是這麼叫的。貴賓犬頭。”她笑得那麼開心,吉丁也只好跟着笑起來。
“我很抱歉,沒多說一聲就走了。希望你們不會覺得我忘了你們去年冬天幫過我的恩情。”
瑪格麗特揮揮手。“別提那個了。那段日子對每個人來說都不堪回首。”她坐到一張凌亂的牀上,動手解開那串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