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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点头赞同,但对岳母生理反应似的排斥渐渐高涨起来。岳母走进炊事室,鸟独自返回妻子的病房。这样简单的策略,妻子看不破吗?所有的一切都像演戏,并且这是登场人物只会背诵欺瞒人的台词戏,鸟想。
鸟走回妻子近前,妻子已经忘记了刚才因为柚子而发作的歇斯底里。鸟在妻子床边坐下,妻子突然伸出手,充满爱怜地摸着鸟的脸颊,说:“太憔悴了。”
“嗯嗯。”
“像阴沟里的水耗子一样寒碜呢,鸟。”妻子趁鸟不注意来了个突然袭击,“像只鬼鬼祟祟想往洞里跑的水耗子呀,鸟。”
“是么,我像个想逃跑的水耗子么?”鸟苦涩地说。
“妈妈担心你是不是又开始喝上了,鸟。你那无休无止的喝法真怕人,白天晚上,喝起来没完。”
鸟记起了自己整日整夜沉醉不醒的感觉:火烧火燎的脑袋、干得冒烟的喉咙、疼痛的胃、沉重的身体、失去知觉的手指、酒精麻痹的大脑,那一连数周闭锁在威士忌屏障里的地窖生活。
“如果你又开始喝上了,我们的孩子需要你的时候,你会醉得人事不省的,鸟。”
“我,不会再那样没完没了地喝了。”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