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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他曾连醉一个昼夜,但未再求助酒精就逃了出来。不过,如果没有火见子帮助,那会怎样呢?他难道能不重蹈覆辙,重复一连几十小时的黑暗而痛苦的漂流吗?鸟既然不能说出火见子,就实在很难说服妻子和岳母,让他们相信他对酒的抵抗力。
“真的,我希望没事呀,鸟。我有时这样想,在非常关键的时候,你却酩酊大醉,或者陷到奇怪的梦里,真的像只鸟似的飘飘地飞了起来。”
“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对自己的丈夫这样不放心啊?”鸟像开玩笑似的亲切地说。但妻子并没有上他的甜蜜圈套,反而这样摇撼着鸟:
“你常常在梦里用斯瓦希里语14 喊着去非洲,对此我一直沉默,你确确实实是不想和自己的妻子、孩子一起生活呀,鸟。”
鸟凝视着妻子放在他膝上的瘦削而肮脏的左手掌,一言不发。然后,他像一个孩子似的,既承认自己淘气,又试着对别人的批评进行无力抗议地说:
“你说是斯瓦希里语,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斯瓦希里语呢?”
“不记得了,我当时也半睡半醒,并且我也不懂斯瓦希里语。”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喊出来的是斯瓦希里语呢?”
“你那像野兽叫声一样的语言,当然不可能是文明人的语言呀。”
鸟对妻子对斯瓦希里语来历的误解深感悲哀,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