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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說,即使她說得上來,她也不會說。她說,除非證明一個人有罪,否則他就是清白的。她決不會把人往火坑裏推——這也違揹她的基督信條。她說,對於守夜人的死,她感到難過,但這不是亞歷克斯的錯,他是決不會幹這種事的。然而,她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她緊緊握着我的手腕;我能感到她在劇烈地顫抖,就像鐵軌震動一樣。
那名管事的騎警還說了些關於妨礙司法公正的話。
當時我說,勞拉才十五歲,不能像成人那樣負責。我還說,她對他們說的話當然屬於機密;如果這些話出了這個房間——比方說捅給報社——父親定會知道誰捅了婁子。
騎警們笑笑,起身離開;他們的態度不失得體與溫和。他們也許看出了這種調查的不當之處。儘管父親身處困境,他仍然有一些朋友。
他們一走,我就對勞拉說道:“好吧,我知道你把他藏在家裏了。你最好告訴我他在哪兒。”
“我把他藏在冷窖裏了。”勞拉回答說。她的下嘴脣不住地顫抖。
“冷窖!”我驚呼道,“真是個蠢地方!爲什麼要藏在那兒?”
“這樣的話,遇到緊急情況,他也會有足夠的食物,”勞拉一邊說,一邊哭起來。我摟着她,她靠在我肩上抽泣。
“足夠的食物?”我說,“有足夠的果醬、果凍和醃菜?勞拉,虧你想得出來。”接着,我們大笑起來。等我們笑夠了,勞拉也擦去了眼淚,我說道:“我們得把他轉移出去。萬一瑞妮下去拿罐果醬什麼的,無意中碰上他怎麼辦?她會發心臟病的。”